“爹!”蕭璃連忙趕上,扶住了軟綿綿的中年人。
“你父親昏迷過去了,不過生機猶在。”楊修看了看四周,道,“這裏環境不好,我們先出去再為你父親療傷吧。”
“嗯!”
......
玄冰穀雖然一度占據了神火山,但是卻基本沒有動用這裏的療傷丹藥,神火教底蘊猶在。在蕭璃精心照料和中年人極強的體質下,那中年人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身上的傷勢恢複了七七八八。
經過這兩天時間的相處,楊修也知道了對方的名諱,中年人名叫蕭震,不但是蕭璃的父親,而且還是神火教的教主。
神火山大殿中。
蕭震穿著一件紫紅色的長袍坐在主位上,雖然他氣息依舊時強時弱,但是臉色卻好了很多。而楊修和蕭璃則分坐在兩邊,三人慢慢的談著話。
“咳咳,這次多謝楊公子了,”蕭震咳嗽了一會,才勉強笑道,“楊公子不但救了我家小女,而且還不畏艱險擊退了玄冰穀,奪回了我神火教的百年基業。”
“此等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說完,蕭震舉起桌前的酒杯,對著楊修遙遙示意後,一飲而下。
“蕭前輩言重了。”楊修笑了笑,同樣舉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沒有什麼言重不言重的。”蕭震放下酒杯,擺了擺手正色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楊公子力挽狂瀾,別說我神火教還存不存在,連我和小女都有性命之憂了!”
“再說了,”蕭震繼續道,“聽小女說,你已經加入了我們神火教,成為了我們的供奉,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是吧!”
“嗬嗬。”楊修幹笑了一聲,心裏卻有些鬱悶。
這蕭震的態度雖然極好,但是卻始終不提讓他學習神火教術法的事情,蕭震已經醒來兩天了,楊修就不相信蕭璃沒給他提過這件事。
當初楊修之所以答應蕭璃奪回神火山,代價就是能夠讓他學習神火教的術法,從這點來看,與其是說楊修加入了神火教,不如說這是楊修和蕭璃的交易。
如果是交易,那事情就簡單了,就事論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不欠誰的。但問題是蕭震一直以恩人的態度對待楊修,而且還動不動就把楊修稱作是自己人。
自己人為神火教做再多貢獻也是應該之事,和交易相比,兩者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緩緩的放下酒杯,楊修道,“蕭教主,我是一個直腸子的性格,有什麼就說什麼,接下來如果我的話有什麼不對,還請蕭教主體諒。”
“哪裏的話,楊公子是我們的恩人,自然不用避諱什麼。”蕭震笑了笑,然而握著酒杯的手掌卻用力了起來。
他剛才的聽得很仔細,楊修稱呼他是蕭教主,這說明,楊修有意把他自己當作外人了。
“之前我和蕭姑娘說好,如果幫助你們奪回了神火山,那麼我就可以學習你們的術法,”楊修說完,看著對麵的蕭璃道,“蕭姑娘,是這樣吧。”
蕭璃愣了愣,下意識的回道,“是這樣沒錯。”
“那就沒問題了。”楊修輕笑一聲,視線落在蕭震的身上,“如今玄冰穀已經被我趕走,那麼神火教,是不是要履行諾言了呢?”
聽到楊修直白的話後,蕭震的臉色變了變,神火教發展不易,不知道經過多少艱難險阻才掙下了現在的地位。而歸其根本,就是因為神火教擁有強大的術法和聖物作為支撐。
一旦這些強大的術法落到外人的手裏,那神火教就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但是楊修的要求卻並不算過分,人家為神火教做了這麼多,而且還有約定在身,要求再多也在情理之中。
就像蕭震本人所說的那樣,沒有楊修,他們父女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悲慘結局,怎麼還可能在這裏喝著美酒,談笑風生。
而更重要的,還是楊修那令人忌憚的實力,現在楊修還是笑嗬嗬的談這種事情,但是如果不給楊修應得之物,誰也保不定楊修會不會翻臉。
一想到整個玄冰穀都栽在了楊修手裏,蕭震的心底就禁不住一陣陣發寒。
如果是其他人,蕭震還有把握賴掉這場交易,但是在楊修麵前,他試問自己還沒有那個膽量和底氣。
“嗬嗬,楊公子說的哪裏話!”蕭震努力的讓自己大笑起來,“你是我們神火教的大恩人,沒有楊公子出手,我們早就完了,更別說是一些什麼不值一提的術法了!”
“如果楊公子願意,我們神火教的術法楊公子可以盡數學去!”
楊修眯了眯眼睛,“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蕭震的話語擲地有聲,心中卻暗道不當真你當場翻臉怎麼辦?
誰能擋得住?!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楊修仰頭喝光杯裏的酒水,隨後站起身道,“蕭教主,就請你帶我去學習你們的術法,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