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從心髒開始的,好像有一股戾氣在在體內衝撞,直到頭部。這次和以往犯頭疾有所不同,因為以前心髒從來都沒有問題。
每次在犯病前商隱都會及時的吃一顆藥丸,然後隻要稍加休息就可以緩過來。不過這次卻沒有那麼幸運,來的太突然。疼痛使他失去了意識,隻是盲目的抓住了暖言的手。
暖言知道他有頭疾,因為上次商隱在白船上偷玄武草,她當時就在。隻是沒有給她出手的機會,所以才沒現身而已。
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商隱,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她想了一個人,將他安置在床上之後,便出了門。來到梨花的門外。
已經是後半夜,梨花房裏的燈已經熄滅了。暖言想了又想還是伸出手,準備叫醒梨花。不料裏麵的聲音先說了話:“有事兒麼?”
這話問的很是稀鬆平常,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暖言半夜來訪有任何的不悅。暖言噓了一口氣說:“對不起,梨花前輩。我是暖言,有事相求,是否能出來一見。”
裏麵沒有回答,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梨花在穿衣服。不多時,梨花便開了門,映著半彎月光照在她扭曲的臉上,猙獰的讓暖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她來救商隱。不過此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她知道梨花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沒準可以有些什麼辦法。
簡單的和梨花解釋了一下。梨花微微點頭,說帶她去看看。暖言心中大喜,趕緊帶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商隱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白的像紙一樣。烏黑細密的長發滿滿的撒了一床,側著頭,正好可以看到他完美的臉頰。精致的鼻口,削尖的下巴。
梨花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心想,這小子倒和那個人長得十分相似。難道是巧合麼?沒想到百年之後,竟然還能看到他的後人。
伸出手搭在商隱的脈搏上,梨花靜靜的聽了許久。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本來就十分恐怖的臉龐現在看起來更是嚇人。
暖言站在一邊也吧敢言語。隻是暗暗的為商隱擔心。
忽然梨花站起身,冷冷的盯著暖言,腐壞的眼睛似乎隨時都要崩裂出來,她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若不說實話,我便不會救他。看他的病情,怕是過不了今晚。”
暖言心裏一緊,然後手下意識的就摸到了自己的佩劍。她看著梨花,又看看床上的商隱,緩緩的將手從劍上拿開。
梨花看著她的動作,從牙縫兒裏擠出了一個冷笑。然後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暖言抬起頭看著梨花說:“我是太子府的護衛,叫暖言。床上的人是我們太子殿下的謀士,叫商隱。”
梨花微微一驚,將頭背過去兀自小聲的嘀咕著:“宮裏的人?不對呀,就算是宮裏的人,也應該是刃國皇宮的人,也不應該是黎國皇宮的人。”
梨花雖然很小聲的自己嘀咕著,可一旁的暖言卻是聽的一清二楚。於是問道:“梨花前輩您在說什麼。您到底能不能救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