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個花房姑娘頭也沒回的說道:“客人是遠方來的吧,桌上自有茶水點心,你們先用些。帶我弄完這些再和你們閑絮。”
商隱和暖言彼此對望了一下,彼此微笑。這一路行來肚內早已經空空如也,他們也不做作,兀自的用了些茶水和點心。那茶不知道是用什麼茶葉泡的,芳香四溢。甘甜無窮。點心倒是做的一般。
不多時,花房姑娘抱著一大花籃的花兒走了出來。摘下自己的頭巾,卻把商隱和暖言嚇了一跳。沒想著花房姑娘居然生的如此醜陋,甚至看不出人的模樣了。
商隱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臉,確認這是後天形成的,因為有些地方的皮膚還是很嬌嫩的。而那些隆起或者低窪的部位,似乎是被什麼利器所傷。從體型上來看,這姑娘大概也就是二十幾歲。十分豐滿,環肥燕瘦,居然更勝自己的啞巴師姐一籌。
看著二人麵色有異,那花房姑娘倒也不是很在意,放下手中的花籃坐在了他們的對麵。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十分的蹩腳,讓商隱的汗毛從腳趾頭豎到了頭發。
花房姑娘說:“想必二位也不是一般人把,看到我的尊容居然沒有跑。”
商隱聽了心低頭抓了抓自己的下巴說:“主人家哪裏話,吃了您的東西哪有逃跑的道理。”
那花房姑娘聽了又嗬嗬笑著說:“倒還是個挺有良心的男人。”
商隱也微笑著說:“在下商隱,商輕弦。我身邊這位姑娘叫暖言。敢問主人家的姓名。”
花房姑娘似乎沉默了一下說:“好久沒有人問我的姓名了。我叫梨花,至於姓,太久不用我也忘了。”
商隱說:“哦原來是梨花姐姐。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無處歇息,可否在此叨擾一夜。”
梨花撿起花籃裏的一支罌粟,仔細的弄著說:“喲,今兒是怎麼了。往常路過此地的人看到我都嚇得半死,今兒你卻要住在這裏。我是沒所謂,你不害怕就成。再有,別管我叫姐姐,我都不知道大你多少歲了。”
商隱看著她手的罌粟問道:“那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主人家了。”
梨花騙過頭想了一下說:“就叫梨花吧。”
商隱知道隱居在這裏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俗人,許是十分不愛那些繁文禮節,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有推遲。
看到商隱沒有在乎乃寫俗不可耐的俗禮,梨花好像挺開心,臉上糾結的肉緊更加的團結了。她應該是在笑。
梨花說:“公子是不是在好奇我手裏的罌粟,告訴你吧,你們剛才喝的茶我就是用罌粟粉泡的。”
商隱曾經在《香囊經》裏看過罌粟的講解,知道過量實用是會死人的,這梨花居然拿罌粟粉當茶葉泡著喝。不過他還真就是第一次看到罌粟,以前也想托過趙老七買一些,結果都沒有搞到。
忽然暖言開口說道:“這玩意喝多了商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