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頓了頓,回眸看向夏逸寒,“你還記得最初和我說過的一句話嗎?你說——‘人貴自重’。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句話,這也是讓我最快接受當下所有事情的一句話。現在,我也希望你能平常地接受下,這個屬於你、我、齊白鬆和太妃娘娘之間的秘密。”
夏逸寒看著宋卿芸,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那是宋卿芸從未見過的,和煦輕鬆的笑容,她明白那是夏逸寒發自內心的笑,臉上不覺得也跟著露出了笑意。
可是這種和諧的相處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就被夏逸寒眼眸的狡黠給破壞了。
夏逸寒出其不意地仰起頭來,驀地湊近宋卿芸,一記溫暖又透著絲絲冰涼的印記就烙在了宋卿芸光潔的額頭上。
宋卿芸身形頓時怔住了,恍若一股電流自夏逸寒的身上傳入她的體內,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宋卿芸很沒骨氣地臉紅了起來。
她心中十分慶幸於天色的暗沉,否則她那熟透了的臉色,又該讓夏逸寒有了噙笑她的話柄。
宋卿芸正要掙脫得退後,夏逸寒似乎早已預料到她下一刻的動作,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身,手臂一收,就把宋卿芸拉近了懷中,稍稍一用力,就把宋卿芸禁錮得不得動彈。
夏逸寒把下巴落在宋卿芸的肩上,低沉而複有雌性的嗓音圍繞在宋卿芸的耳邊,“你是第一個在我想哭的時候陪著我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女子真的能做到巾幗不讓須眉的人……更是第一個,讓我有種想保護,想像現在這樣緊緊擁入懷中的人。”
宋卿芸本來還在蠕蠕掙脫著,聽到了夏逸寒的這番話,整個人僵在了夏逸寒的懷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雙手垂在兩邊,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唯有心底的跳動,宛若此刻要跳出嗓子眼,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心跳加速。
耳邊,夏逸寒輕聲一笑,宋卿芸看不見夏逸寒此刻的神情,又轉動不得,接著就聽夏逸寒的聲音中帶著點輕鬆,不再如方才那般落寞沉寂的傳入她的耳中,腦子驀地“轟”了起來。
夏逸寒和煦一笑道:“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話語落完,本來還傳著話語的田野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宋卿芸還是沒有答話。夏逸寒又是一笑,卻把眼眸中的那抹溫情藏了起來,“今晚倒是很安分,是因為怕我生氣的緣故嗎?看在讓我抱了這麼久的份上,原諒你了。方才的那些話,全當你我都不曾提過。”
說完,下巴就抬了起來,作勢要鬆開摟著宋卿芸的手。
這時,宋卿芸忽然開口道:“你指的是方才,還是全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