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慶禧殿時,夏之淩已經回來了。
夏辰賀既然在桃花林與陳寶怡見麵,那麼夏之淩自然也就從夏辰賀那裏出來了,因此見到夏之淩,宋卿芸也不覺得多少奇怪,反而腦子裏一直想著方才在桃花林看到的事,胸口沉悶得很,直徑就想回房去。
不想她才提步,就被夏之淩叫住了,讓她跟著去正殿。宋卿芸在夏之淩轉身之際,又確認了番麵紗的牢固,這才緩緩走了進去。
夏之淩坐到椅子上後,並沒有開口讓宋卿芸坐的意思,隻是直直地盯著宋卿芸。
宋卿芸顯然感覺到了夏之淩對她又恢複了最初的陌生感,心裏一凜,麵上不敢顯露分毫,靜靜地站在那裏由著夏之淩打探。
好一會兒,夏之淩才開口道:“你的病還沒好嗎?”
“好多了。”
宋卿芸話音剛落,夏之淩就緊接著道:“那為什麼還戴著麵紗?”
宋卿芸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立刻恢複如常,快得連夏之淩都沒察覺。“回公主殿下,臉上的紅斑確實已經大致痊愈了,隻是我怕傳染給慶禧殿的人,尤其是公主殿下,這才一直沒有脫下來。”
就在宋卿芸做了最壞的打算,以為夏之淩會叫她把麵紗脫下來的時候,夏之淩出奇的好脾氣地應了聲“哦”,然後就沒再多說什麼,甚至連昨天宋卿芸夜不歸宮也沒問什麼。
宋卿芸穩著心緒,全然當作沒事一樣躬了躬身,“那我先告退了,公主殿下也早些休息。”
回到房中,宋卿芸鬆了口氣,然後便摘下麵紗,盤算著日後的事情。
每晚世鹿依舊按時來教她輕功,她也十分賣力地學著,做到精而快。
宋卿芸白天都是去福康宮,得空就暗下打探著太醫齊白鬆的下落,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宋卿芸也不敢過度地詢問,因此進程十分緩慢。
她明裏暗裏也找過夏逸寒幾次,不是碰巧他前腳走自己後腳來,就是他在忙不能見客使自己在門口被侍衛攔下來,都不得而見,有時宋卿芸在想,夏逸寒是不是有意避著自己?
今天她比較早就回到了慶禧殿,夏之淩這幾日都乖乖地呆在房中,不曾再向自己提出要出宮的邀約,晚上也鮮少與自己談話,這讓宋卿芸感覺有些奇怪,但是這也讓她樂得清靜,也就沒多大在意了。
回屋後,宋卿芸習慣性地摘下麵紗,坐在銅鏡前,望著自己白皙紅潤的臉頰,不由長歎了一口氣,早知道當時就該多帶些藥物,也不用像現在這般躲躲藏藏的了。
散下頭發,宋卿芸打算沐浴一番,便叫冬兒準備著。等到溫水氤氳,花瓣的香氣彌漫在房中,宋卿芸才披上內衣,又著了件外裳,這才又坐到了梳妝台前,輕輕地梳著如墨般綢濃的長發。
因為剛剛沐浴過,宋卿芸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自然的紅潤和水靈,吹彈可破的肌膚配上她傾城的容貌,養眼至極。加上那光線下的隱約可見的婀娜的身姿,更引得人無限遐想。
就是這樣一副美人出浴圖,落在了剛剛無聲進屋的夏辰賀的眼中,讓他不禁眼眸閃過一絲驚豔。
其實以宋卿芸的容貌,整個夏連國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她還美的了,無論是那股氣質,還是那個身段,都是能讓人過目不忘的,尤其是曾被宋卿芸死心塌地喜歡著的夏辰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