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特別要說的話,隻是蝶衣姑娘也見到了,我的傷勢是被隻小黑雀所傷,那隻小黑雀在臨死前告訴了我,原來它是隻家養的麻雀,是它的主人讓它來傷人的。”
“我不懂宋姑娘的意思。”蝶衣甩了甩清袖,開始選擇無視宋卿芸。
“不懂也沒事,我本來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但是有人既然要如此,我也就不多費唇舌了。隻是一點,蝶衣姑娘大可不必費這個心思,我與翊女不同,她用殺掉人的方法警告你,而我會直接警告你。”
蝶衣頓時有些不容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張大了媚眼,微怒道:“你懷疑你遇到的黑衣人是我派去的?”
“我既沒有說我遇到了黑衣人,也沒有說黑衣人是你派去的,你這麼急著承認做什麼?”
宋卿芸沉穩的語調再次激怒了蝶衣,但是蝶衣很快就極好地隱忍了下來,“那麼宋姑娘想要警告我什麼?或者說拿什麼警告我?”
看見蝶衣有恃無恐的樣子,宋卿芸輕巧地一閃,待蝶衣反應過來之際,宋卿芸已經扣住她脖子的脈搏,然後隱隱用力著,雖然令人難以喘息,卻還不至於送命。
感受到宋卿芸的威脅,蝶衣的臉色驀地變了變,“你怎麼會武功?”
“你怎麼會雇人殺我,我就怎麼會武功。”宋卿芸靠近蝶衣的耳垂,平淡地輕言著:“我和王爺光明磊落,信不信隨你。但是如果你再挑出莫名的事端,我會讓美人舫的花魁易主。這麼美麗的臉蛋,我想若是花了,不僅花客見了失魄,恐怕王爺看了也不願再多見你一眼了。”
宋卿芸一邊說著,一邊還掏出匕首在空中比劃,當真把蝶衣嚇得不清。
其實宋卿芸也不過說說而已,若是她真的畫花了蝶衣的臉,或許夏逸寒真會生氣也說不定,畢竟在她看來,夏逸寒很是喜歡蝶衣。
蝶衣以為宋卿芸說的是真的,便不再矜持,臉色陰鬱得很,憤憤道:“我沒想到你如此卑鄙!”
宋卿芸緊了緊手中握著的纖細的脖子,“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是。”
蝶衣昂了昂首,讓自己的呼吸更順暢些,然後氣憤地道:“明明是我在你們之前遇到王爺的,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和我搶王爺呢!憑什麼王爺的眼中隻有你?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王爺如此心心念念一個女子,就算是翊女我也能忍,可偏偏是你,出現了一個你,讓我所有的希望和信仰都沒有了!我寧願王爺徘徊於美人舫和花湖坊之間,那樣起碼我有一半的時間是可以見到王爺的……可是自從有了你!王爺不是進宮就是回王府,來見我的日子屈指可數,而每次來都會碰見你,這不是你的陰謀詭計還是什麼?!”
宋卿芸被蝶衣的一席話給說懵了懵,蝶衣趁著此時掙脫出宋卿芸的手掌,狼狽不堪地喘著氣,然後輕蔑地看著宋卿芸道:“別以為你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獨霸王爺,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想都不要想進王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