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出來後,就看見夏逸寒的馬車還停在那裏,心裏不知怎麼,一股暖暖的感覺湧了上來,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身邊總會有夏逸寒。
宋卿芸突然怔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她遇上困難,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夏逸寒,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管夏逸寒會提出什麼條件或是說什麼話,她都隱約知道他會幫自己。
馬車裏的夏逸寒聽見腳步聲,卻沒看見宋卿芸進來,不覺挑起車簾,就見宋卿芸有些發愣的看著這裏,二人的視線正好對上了。
宋卿芸立刻避開夏逸寒的視線,然後低著頭匆匆上了馬車。
夏逸寒頓了頓,然後收回手來,由著車簾垂下。
這時,宋卿芸才上了馬車。
她見馬車上隻有夏逸寒一個人,聞邕早已不知去向,坐下輕輕揭開臉上薄冰般絲涼的人皮麵具,因為這次的麵具無需上次那麼精細,因此不需要什麼水便能取下。
等到把容貌處理好後,宋卿芸正要抬頭與夏逸寒說事,忽的發現他一直默默的看著自己,神情一愣,然後道:“我臉上還有哪裏不對嗎?”
夏逸寒挪開視線,然後噙上一抹笑容,“沒有,隻是覺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宋卿芸輕笑一聲,掩蓋住閃爍的目光,她不能讓夏逸寒發現,方才他那樣看自己時,心中竟然會有些緊張。
想到正題,宋卿芸緩了緩神道:“聞邕呢?”
“我讓他走了,怎麼?還要他幫你易容?”
雖然不想麻煩人家,但是為了計劃,宋卿芸還是不客氣地點了點頭。“隻最後一次,不過不知道他再來可要幾個時辰?”
夏逸寒挑眉,哂笑道:“你倒是物盡其用,一個要求也能被你變著法子來這麼些瑣事。”
宋卿芸撇了撇嘴,不語。
“去把聞邕叫回來。”
宋卿芸見夏逸寒莫名對著馬車外說了聲,以為外頭站著個人,她方才或許是沒有留意到,便好奇地掀開車簾,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她不禁感到奇怪,擱下車簾,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夏逸寒,就聽他對著車夫道:“隨處走走。”
“是,王爺。”
對山宋卿芸探索的目光,夏逸寒好以脾氣的道:“一直呆在這裏,稼軒齋的人可不會錯過偷聽的戲碼。”
宋卿芸這才反應過來,她一出門就上了馬車,如果餘升財派人跟著她,那麼此刻一直停留在這裏,便會被人抓住破綻,她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不得不說,在細節上,宋卿芸十分佩服夏逸寒。
隻是這樣,聞邕怎麼能找到他們呢?
不過很快,宋卿芸的這個擔心便蕩然無存了。
馬車平穩的駛在大街上,一股勁風吹來,馬車的簾門被吹得飄了起來,可就隻飄了一點細縫,車廂內就多了一個人。
宋卿芸看著聞邕給夏逸寒行著禮,而馬車仍舊行駛著,似乎車夫也不曾發現馬車裏多了一個人,有些訝然。
來無影去無蹤,這就是宋卿芸對聞邕的全部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