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前些日自己在宋卿芸那裏吃的悶氣,嘴裏也不客氣地道:“呦,卿芸也在啊,怎麼看見公主也不知道行個禮問個安什麼的,大白天的倒戴起什麼勞什子白紗來了?”
宋卿芸淡淡道:“方才和阿瑪一同請過安了,何況公主平易近人,本也無需別人見了一次就行一次禮,既生分見外也麻煩得很,隻有那些趨炎附勢之人才愛成天行禮參拜罷了。”
其實宋卿芸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態度了,若非夏之淩在場,她的態度還不止如此。
但是蘇盈盈和宋卿荷可不這麼認為,自宋卿芸從青樓回來後,仿佛就沒讓她們省心過,更甚還敢與她們頂撞起來,委實讓蘇盈盈和宋卿荷氣得不輕。
要知道,一個從小被人欺負到大的人,一個自始自終被人討厭的人,就像習慣一般,她們早已把淩/辱宋卿芸當作是一件尋常事了。可突然有一天,這隻奄奄一息的小白兔開始反抗,甚至學會了反咬人,這就讓她們心中很不是滋味了,總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把這隻小白兔再訓回以前的樣子,若是不行,她們便會直接了結了她一般。
可是近日宋卿芸總是有一茬沒一茬的丟給她們一些殫精竭慮的事,讓她們不得不防,隻得停下腳步,好好審視一番。
因此麵對宋卿芸的話語,蘇盈盈不再如先前那般過激,反而冷哼一聲,不再表態。不過聽宋卿芸這話,她剛才是和宋天青一起拜見公主的,也就是說宋天青有叫宋卿芸去見公主?
因為夏之淩從未和宋卿芸熟絡過,所以蘇盈盈直接否認了夏之淩是來找宋卿芸的,一味以為是宋天青越發疼愛宋卿芸了,心下不痛快得很。忽的想起上次她打宋卿芸耳光時,也是被宋天青訓斥了一頓,頓時沒了好臉色。
於是蘇盈盈看似打趣道:“也是,卿芸這自來熟的本事是越發長進了。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說卿芸找到了神醫救治太妃娘娘的病情,聽說那神醫可是江湖醫術絕倫的無藥的徒弟,真不知卿芸哪來的魅力,竟引得如此良醫願意進宮給太妃娘娘看病。”
蘇盈盈笑得曖昧,殊不知她的這段話讓夏之淩聽了臉色鐵青了許多。
宋卿芸十分佩服蘇盈盈這樣的勇氣,她尚且不敢得罪眼前的這個小祖宗,蘇盈盈倒好,句句說在針尖上。
不過她可不想成為陪葬品,便緩聲道:“二娘誤會了。並非是我的魅力,更不是我和絕塵公子有多熟絡,隻是醫者父母心,絕塵公子宅心仁厚,聽聞太妃娘娘久病纏繞,這才答應進宮為太妃娘娘診脈。要誇讚,也得當屬無藥神醫,是他把絕塵公子教的如此得好。”
“可卿芸這幾日不是呆在房中看醫書,就是調弄些藥瓶瓷罐的,若非與神醫有關,難不成是卿芸也想懸壺濟世一把麼?”蘇盈盈輕視地看著宋卿芸道,字字引人遐想,無非是想讓人以為她和絕塵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卻不知自己正在打翻一瓦可怕的醋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