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宋卿芸回到宋府後,她還從未和宋卿芸打過正麵,如今一碰見,自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宋卿芸之前也從未見過宋卿荷,若不是她二人長得真心有些相像,她一時間定沒反應過來。
宋卿荷傲慢的走進宋卿芸,朝她身後故意探了探頭,道:“怎麼後頭沒跟著丫鬟?不是說管阿瑪要了好些下人麼?怎麼還是如此窮酸樣,看來有些人是什麼樣就永遠是什麼樣,怎麼也改變不了低賤的模樣!”
宋卿芸聽了,真是覺得蘇盈盈是宋卿荷親娘,兩人說話都一個強調。
但她還是含笑道:“自然比不得二姐的生活,想必臥榻時有許多人在床前侍奉二姐吧?雖然我也很喜歡這樣被人伺候的日子,但是要我在床上躺這麼久……還是算了。”
“你!”宋卿荷本想大聲罵過去,但是想起這畢竟不是在自己的院子,便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耍的花樣,我告訴你宋卿芸!化濕藥的仇我一定會報回來的!”
宋卿芸不想與宋卿荷多做糾纏,隨她說著,便要略過她的身體朝外走去。不想一旁的存菊護主得很,完全沒有下人的樣子,擋在了宋卿芸的麵前,不讓她離去。
宋卿荷滿意的走了上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這是急著要去哪啊?如今不窩房間裏了,改成天往外跑了?看來去一趟青樓回來,人倒是變得開朗了。”
話語聽著無傷大雅,仿若當真是姐妹間的敘舊,可是宋卿芸還沒提步,背後就被人大力推了一下,毫無準備的她被宋卿荷推倒在了地上,驀地蹙起了眉頭。
宋卿荷看了看存菊,相視大笑起來:“可是這裝可憐的扮相卻沒有半點進步,你說你在青樓不是白待了這些天麼?”
宋卿芸本想還嘴,忽的感覺雙手正撐著地麵,袖口早已展開,心頭一驚,忙低下頭去尋找雪蛤凝丹,就見一個雪白的盒子被丟在了地上,她忙伸手去拿,卻被站著的人搶先了一步。
宋卿荷拿著雪蛤凝丹,見宋卿芸如此寶貴,雖然不懂這些東西的她,也明白是個寶物,便搶了過來,握在了手中。
發現宋卿芸的神色更為不好了,宋卿荷心中一得意,便打量了番這盒子,也並非什麼珍貴之物,裏頭裝的也不過是一顆普通的藥丸,這宋卿芸怎就緊張起這個來了?
宋卿芸站了起來,走到宋卿荷的麵前,臉色沉了下來,伸直了手掌道:“把它給我。”
宋卿荷從未聽過宋卿芸如此的口氣,不免瞪眼道:“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水性楊花生出的小賤人,也敢這麼對我說話,幾日不見,越發長進了!”
宋卿芸收起笑容,不怒自威的樣子在宋卿荷看來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宋卿芸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身邊的存菊亦是有些措手不及。
宋卿芸緩緩靠近她,道:“我是不是賤人用不著你操心,但是你今日若不把這東西給我,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