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的確是這位姑娘比您多答對一題,也是她來得早,這玉佩……這玉佩便歸她所有吧。”辦家咬咬牙,把南裴玉佩遞給了宋卿芸。
宋卿芸坦然接過玉佩,其實她並沒有特別想要這個玉佩,她參賽的目的隻想引出世鹿罷了,隻是有人這麼想要這個玉佩,她心中忽然有了些想法,便也不想成人君子之美了。
那男子不大開心的癟著嘴,“罷了罷了,總歸我遲來了一步。”
圍觀的人見勝負已分,呐喊之餘也漸漸散開了,辦家見玉佩也給人了,就開始收拾攤子。
宋卿芸見那男子要走,便晃到他跟前,微笑道:“一同答題了這麼久,還不知公子姓氏?”
那男子不以為然地道:“萍水相逢,姑娘不必相問。”
“公子也認為是萍水相逢,那麼便知‘四海之內皆兄弟’,不瞞公子,這倒是我平生第一次覺得棋逢對手,因此別無他意,若是公子在意方才的輸贏而不願告知,那我也不為難公子。”
見宋卿芸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男子抿了抿嘴道:“是我技不如人,隻是賤名恐汙了姑娘尊耳,我先告辭了。”
男子說完話也不再給宋卿芸開口的機會,一陣風似的就走遠了,就像他悄無聲息的來一般。
宋卿芸斂神沉思了一會兒,立刻把南裴玉佩收了起來,然後跟著男子離開的方向疾步走去。
一路上,雖然她能遠遠的看見男子的背影,但是四周人流極多,燈籠煙火又晃眼,宋卿芸的步伐走得更加快了,以至於她沒看到從旁走來的一個人,直直撞了上去,被人擁進了懷中。
宋卿芸一聞就知是誰的氣息,又見夏逸寒毫不避違的抱著她,連忙往後退了退,抬頭就見到夏逸寒的臉上帶著個精致的麵具,愣怔片刻,低了低頭道:“王爺。”
夏逸寒雖然帶著麵具,但還是能讓她感覺到那副不溫不慍的笑臉,就聽他道:“沒想到卿芸竟能認出我來。”
想到剛才在城樓上他的行為,宋卿芸就懶得給他好臉色看,明明是他叫她去找世鹿,也是他說今晚給她世鹿的畫像,結果她繞了這麼半天也不清楚世鹿長什麼樣。
夏逸寒見宋卿芸沒有理他,嘴角一笑,一隻手忽然提起來摸了摸宋卿芸的頭發,在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連他也覺得有些意外,但是看見宋卿芸僵硬的脖子,他忽然不想收回手來。
宋卿芸知道路人認不出他來,但是她是一個姑娘家,如此和一個男子在街邊這樣,萬一被人認出來她真是憋屈了,於是不著痕跡的避開夏逸寒的手,低聲道:“王爺的畫像呢?”
“在這裏。”夏逸寒從手中掏出一個牛皮紙,“我見你從城樓上下來,就知你是去找世鹿,推脫了其他人就下來了,倒是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