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聽了這話,不禁對夏逸寒更加刮目相看,僅僅一日的時間,他既要在宮中照顧太妃娘娘,還要幫自己向皇上請旨還自己的名聲,更甚調查了這麼多有關世鹿的事情,這讓她不得不覺得或許自己並不了解夏逸寒。
別看他表麵風流快活,自由自在,背地裏或許比別人付出的努力和心血多之又多,而以夏逸寒的年紀若擱在前世,也不過是一個大學生罷了。
夏逸寒見她忽然安靜了下來,便抬眸去看她,不想她也看著他,眼中還透著淡淡的憂愁。
宋卿芸發現夏逸寒看向自己,忙撤回目光,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地看向別處。
夏逸寒斂了斂神,然後道:“若是有了雪蛤凝丹的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而以你的藥理常識,應該辨識藥物的能力不低,是否是真的雪蛤凝丹你應該能辨別,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這下算是懂為何夏逸寒一定要找她來完成了,原來是那日在馬車中無意透露出她懂得藥識,這才讓他叫她去拿雪蛤凝丹,若是旁人未必會識得雪蛤凝丹的真偽,不由越發覺得夏逸寒深不可測。
隻是她不明白,怎麼夏逸寒說話間的態度忽然冷淡了下來,難道她方才說錯了什麼話?
還不等宋卿芸開口,夏逸寒便起了身,“我也該出去了,否則你阿瑪該多慮了。”
宋卿芸也跟著起了身,緩緩行了行禮:“恭送王爺。”
等到夏逸寒走到房門口時,微微側頭道:“若有事,每日申時我都在滿香樓。”
宋卿芸輕輕頷首,夏逸寒便不再多留,離開了她的房間。
待關上房門的瞬間,夏逸寒的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低沉,他剛才從宋卿芸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那雙眸中除了憂愁,還有淡淡的同情。
他不知道為何為讓宋卿芸的眼中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但是他絕不能在任何人的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麵,哪怕是額娘也不行。
而他最不想看見的,亦是同情。
宋卿芸在送走夏逸寒之後,莫名其妙的坐了下來,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夏逸寒是怎麼了,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她也無需關心他的心情不是嗎?
隻是越是這麼想,心裏就越是會去回想方才的事。宋卿芸不禁感到有些煩躁,她何時開始竟會去照顧起夏逸寒的心情來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她如今要想的不是該怎麼取得雪蛤凝丹和兩日後絕塵要自己去者樓府的事麼?
而夏逸寒一進來就說要問她想要皇上的什麼賞賜,結果走時也沒問她,也不用她自己煩惱了,丟給夏逸寒去解決吧。
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也開始依賴起夏逸寒來,宋卿芸又是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準再去提起那三個字,忽然瞄到架子後的一個小角落,目光頓時陰沉了下來。
如今她首當其衝要做的事,當屬對付宋卿荷了。
想要殺她的人,她亦不會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