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盈盈自入府以來從未受過這般冷落,便隨著趙靜怡一同勸阻宋天青,這麼一來二回多了,加上外頭也開始風言風語三夫人是青樓出身的事來,宋天青便逐漸少去找她母親了,而兒女漸大,宋卿揚與宋卿荷也是合夥欺負著宋卿芸,直到她母親去世,宋卿芸更是毫無地位可言,最終成了這麼一出入青樓的鬧劇。
宋卿芸聽完心中並未多大生氣,這妻房之爭自古便是如此,隻是害人之心過毒,她便容不下去了。
寂桐說了好半天,話是止不住了,又是在洗著衣服,便一臉替她不值的道:“自從夫人去世後,她們就每天都這樣欺負小姐,小姐您怎麼就不去找老爺呢?”
宋卿芸卻不以為然地道:“若是找我阿瑪有用,我又怎麼會被貶入花湖坊呢?”
寂桐也不作聲了,可是想著每每她偷空來看小姐,小姐都是在俯背洗衣擦地,這哪是個小姐該做的活兒,自小小姐和夫人又待她這般好,她是萬萬見不得小姐悶著吃這些苦,便抿緊了唇,“要不小姐就去找皇上吧,有他替您作主,也好過……”
“荒唐。”宋卿芸皺著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小姐……”寂桐委屈的睜著眼睛,“奴婢知道小姐心裏還一直想著皇上,既然如此為何……”
“休得胡言亂語!”宋卿芸低聲斥責道,她知道眼前的人的確是為她著想,也早已放下心來,可是這丫頭一說上話來嘴上沒個把門,萬一又被誰聽了去,她先前讓夏逸寒幫忙澄清的事就都白做了。
她沉了沉氣,道:“我告訴你,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以前的我是怎麼想的,如今我已不做其他想法,隻求在府中有個安生立命之處。皇上自是與淑妃娘娘如膠似漆,龍鳳恩愛,但這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屑做那些癡心妄想的事,你若真是為了我好,以後斷不許再說出這樣的話來,記住了麼?”
寂桐被她肅穆的臉色怔了怔,隻得唯唯點頭。
宋卿芸也不再多問,彎下腰去洗著衣服,倒不是她就此認命,隻是她的心中自剛才那丫鬟把衣盆搬進來時,便萌生一計,隻是不知會有寂桐的出現,因此試探之後才敢在她麵前洗起衣服來。
寂桐在自家小姐麵前,總是安靜不下來,而且往常也都是她說小姐聽,便揉搓著衣服,繼續喏喏道:“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的丫鬟,您看存菊那樣子,活脫脫像個府裏的副小姐。”
宋卿芸心中盤算著事情,聽寂桐提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略微一想,心知原來剛才送衣盆過來的囂張的丫鬟名叫存菊。
“不過是仗著服侍了二小姐數年,得了些好處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府裏的小姐了,那脾氣比等閑下人潑辣上十倍,也難為小姐成天要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