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把菜上齊了,宋薑離關切的給宋卿芸夾了許多菜,然後又礙於王爺在場,不方便問她有關在花湖坊的事情,就把話憋在了心裏。
宋卿芸忽然開口道:“兄長,卿芸突然想起前街有個做糖人的小鋪子,記得從前母親時常買於卿芸吃,不知兄長可否幫卿芸買來?”
宋薑離聽聞宋卿芸主動要自己幫忙,含笑道:“三妹是要現在吃嗎?”
“可麻煩兄長了?”
“不麻煩,三妹與王爺先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說著,宋薑離便轉身朝外走去,臉上盡是笑容。
待廂房隻剩夏逸寒和宋卿芸二人時,氣氛一下子就凝聚了起來。
夏逸寒看向宋卿芸那張臉色不太好看的臉,微笑道:“你那位兄長對你還真是體貼啊。”
“體貼?”宋卿芸冷淡的道:“體貼到我進了花湖坊許多日,今日偶遇才得以相見?那我寧願不要這份體貼。”
話一脫口,宋卿芸又想起這不似閨閣女子該有的對家兄的語氣,不再纏著這個話題,轉而看著夏逸寒道:“王爺怎麼和他在一起?”
顯然夏逸寒也不是十分看重宋薑離,“若非為了你回宋府一事,我也不願和他多說什麼。”
宋卿芸聽了這話,神情微怔。
夏逸寒睨了她一眼,“當然,你也該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宋卿芸心裏莫名湧出的一絲絲感動瞬間消殆,道:“自然記得,不過王爺不要忘了,我是奉旨前往花湖坊的,若是皇上那裏不肯收回旨意,再怎麼找宋府的人也是枉然。”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宋卿芸望著夏逸寒那張邪魅傾國的臉,突然浮現出另一張同樣絕世非凡的麵容,想起絕塵公子對著畫像喊著“母妃”的情景,想著夏逸寒應該知道得比其他人更多,不由試探道:“王爺唯一的兄長是皇上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夏逸寒唇角一勾,“莫不是又打起皇上的主意了?”
宋卿芸抿了抿嘴,“我不過是遇見自家兄長,有感而發的隨口一問罷了。”
夏逸寒道:“父皇雖後宮頗大,但是子嗣不多,皇子也隻有當今太後生下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和母妃生下的我。”
“那王爺的母妃……現在可安好?”
夏逸寒神色微微一動,聲音淡淡的道:“母妃生下我便難產去世了。”
宋卿芸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原以為夏逸寒讓她找絕塵公子救治的人會是他的母妃,略帶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王爺的母妃去世了,逝者已矣,王爺更該好好過日子,讓您的母妃不擔心。”
“你知道嗎?”夏逸寒忽然掛上一抹壞笑,“你是第一個叫我好好過日子的人,也是第一個,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和我談及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