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馨與李琟的婚禮不期而至。在這之前,秦語馨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給雲昭,說是要讓她當伴娘。雲昭無語,自己成為已婚婦女都已經有好一陣子了,還怎麼能當伴娘呢?更何況,打疫苗的兩個月裏是不允許喝酒的,她這樣的伴娘跟花瓶有什麼區別。
但秦語馨不依,說是當初說好的,兩個人必須為對方做伴娘。雲昭愣了一下,好像是有做過這樣無厘頭的承諾,但是這樣於理不合吧......秦語馨不管,不管是在電話裏還是麵對麵聊天,總是扯著嗓子,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而她家準老公就在一旁放任著她。唉,天大地大,孕婦最大啊!
後來雲昭推薦了一個很適合的人選——夏瑾念,秦語馨想了想,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瑾念這陣子被許颯養得白白胖胖的,生怕自己穿不進小禮服,猶豫了一陣子才答應。
“哎,最近過得還不錯吧,看你這小臉,細膩紅潤有光澤啊~”雲昭用手肘推推瑾念,有些八卦地打探她的近況。
“嗯。”千言萬語彙成一個字......說完,立馬嬌羞地低垂下了頭。
見狀,雲昭忍不住打趣道,“這麼甜蜜那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一提到結婚夏瑾念的臉色變了變,嘴巴緊閉著,醞釀了很久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雲昭拍拍她的手臂,“算啦算啦,不想說就別說了,姐管得有點寬了喏。”
boss大人果然夠奢華,婚宴在某個五星級的大酒店舉行,雲昭初步估算,這麼一頓大概要花好幾十萬。新娘的婚紗也很低調奢華,就像小言裏寫的似的,是法國設計師手工定製的。
看著雲昭的星星眼,陸時逸不開心了!具體表現為:無論雲昭跟他說什麼話他都隻回一個“哼。”其實雲昭隻顧著漲姿勢了,壓根沒跟陸時逸講幾句話,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時逸,你怎麼了?”雲昭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被他躲開了,“哼!”
雲昭笑,不知怎麼回事,她家老公又耍小孩子脾氣了,兩隻手齊齊去纏他的手臂,“老公,我哪裏惹你生氣了呀?”
“哼!”陸時逸最後傲嬌了一回,知道再不下台階老婆就要翻臉了,“你是不是很羨慕秦語馨啊?是不是覺得燦燦很厲害呀!”
“對呀。”雲昭毫不掩飾地點頭,在陸時逸發作前迅速堵住了他的話,“我還羨慕英國王妃呢,你能怎麼辦?羨慕歸羨慕,但我一點也不想取而代之,我們的生活雖然比他們平淡,但這就是我們最寶貴的回憶呀,無論什麼東西都無法磨滅的。”
陸時逸感動得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了的模樣,雲昭掐了他的腰一把,“乖,別在這裏給我丟人!”
陸時逸隻得聽話地把鼻涕吸了回去。
雲昭雖然不是伴娘,但任務還是很重的。陪秦語馨在化妝間裏聊天,給瑾念補妝,還負責保管語馨好幾套禮服。這期間,秦老大還和李琟鬧了場不愉快。
因為語馨已經是個懷著兩個月大寶寶的母親了,所以李琟不準她婚禮上穿高跟鞋,但愛美臭屁的語馨怎麼可能答應,以“這可能是她人生第一場以及最後一場婚禮,不能留下遺憾”為由,強烈反對。兩人僵持不下,語馨一賭氣說出了“不結婚”的混賬話,氣得李琟摔門而出。
看著那個坐在梳妝台上哭得妝都花了的新娘子,雲昭歎了口氣,讓瑾念好好勸勸她,自己則去跟李琟好好談談。
李琟並沒有走遠,在走廊上抽煙,遠遠望去,煙圈氤氳著,顯得他很有氣質,很有故事。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李琟,雲昭的心都會莫名緊張,就像小學裏看到班主任似的。深吸一口氣,她走了上去。
“語馨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從以前就是這麼一副刁蠻公主的模樣。但是你發現了嗎,她真的變了很多,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秦語馨竟然會為了你的一句話,輕易就改變了自己的決定。”雲昭仰視著他,語速不急不緩。
“我知道,隻是她總是有這種本事——曲解我的意思,我明明是關心她,她卻總覺得我是在壓迫她。”李琟無奈地摁滅了煙,出於禮貌。
“她總是有她的小堅持,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雲昭微笑著,搬出語馨以前常說的台詞,“你知道嗎,我一直不看好你們倆,所以當初你們分手,我還挺為她慶幸。你們倆都那麼強勢,都那麼有主見,輕易不妥協,但在感情的世界裏,總得有人願意讓步啊。不過好像是我看輕了愛的份量,希望你們以後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