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雲昭正在抹晚霜,陸時逸探頭探腦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上來就把她摟住了。
此時的雲昭已經在心裏把陸時逸yy得渣到不能再渣,本能地抵觸他的觸碰,把他的手重重地甩開了。陸時逸很受傷,撅著嘴巴坐在床上,“老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什麼都跟你招了!”
哼,果然有事!雲昭白了她一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做了那種事還怎麼能在我麵前裝無辜!”
陸時逸愣住了,那件事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呀,怎麼聽上去真像他犯了天大的錯似的。難不成......老婆在怪他擅自去酒吧?
“還不承認?你家小狐狸等著急了吧?是不是想讓你早點甩了家裏的黃臉婆啊?”雲昭抹完麵霜,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說說你們的相遇史啊,說不定我一感動馬上就放了你呢。”
陸時逸先是一頭霧水,聽明白後又氣又委屈,沒想到他在老婆心目中是這種人,便也不管不顧地嚷嚷起來,“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幾天我心情不好是因為我以為自己得了艾滋病!”
雲昭一愣,眼淚馬上就掉下來了,“好啊你,出去出差還敢給我找小、姐,你在家裏是有多欲求不滿啊!現在得病了你高興了!”
陸時逸真是無語了,他承認,他敗給了自家老婆的想象力。使出渾身解數安撫好了自家嬌妻,這才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故事的真實版本是這樣的:
陸時逸沒打雲昭電話的那個晚上,被同事拉出去酒吧玩了。說是玩,其實也就在吧台上喝了幾杯酒,深知自己是有婦之夫的陸時逸堅定地拒絕了前來搭訕的美女,至今單身的同事酸溜溜地說道,“看來這年頭還是有主的男人比較吃香呀。”陸時逸和他笑鬧著。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還伴隨著叫罵聲與玻璃碎了的聲音。很快,那群人就到了離陸時逸他們不遠的舞池旁,隻見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在毆打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那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陸時逸體內的正義因子叫囂著,他剛想衝上去阻止,就被同事攔下了,“我們對這也不熟,萬一惹上麻煩了那豈不是更麻煩。”陸時逸想想也是,不管是在警察局還是在醫院,都挺沒麵子的,更何況,自己現在是有婦之夫啊!
於是,陸時逸裝作沒看到轉回了吧台,繼續和同事喝酒。正所謂“山不動我動”,陸時逸雖然沒做什麼,但麻煩還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男人被那群人打得很慘,踉蹌著往陸時逸這邊走,身後的人不肯罷休,使勁踹了他一腳,於是那人就站不穩往前撲,恰好撲在陸時逸腳邊,長長的指甲把他的手臂拉出一道血痕。那時候陸時逸還沒感覺到疼痛,把那人扶了起來,又勸那些打人的人罷手。
誰知他這一舉動引來了全場的皺眉,那幾人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陸時逸有些奇怪地看看自己,感覺沒什麼異常,便把那人扶到了一張長椅上坐下,自己回到了吧台。
調酒小哥看著他受傷的血痕,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杯子遠離了他,淡定地開口道,“你還不知道吧?那人是個自稱有艾滋病的神經病,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這一帶晃悠,估計今天惹到那些人了。你這又出血又跟他接觸的,萬一染上了艾滋......”
小哥的話還沒說完,陸時逸的臉就白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黏在自己身上、衣服上的那人的血漬,感覺自己的腳已經軟了。第一個跳進他腦海的不是要去醫院,而是想,萬一我死了,老婆可怎麼辦呀!我不想讓她改嫁啊!
同事把陸時逸拖到醫院時,他的腳已經軟了,甚至連呼吸都慢了半拍。在醫院做了一個快速的檢查,兩個小時後可以初步知道結果,如果是陰,那就萬事大吉了,但如果不是......陸時逸沒敢想,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似的希望自己活下去。
他的第一個想法是跟老婆保密,不能讓她跟著自己擔驚受怕,於是,他果斷地把手機調了靜音,他不給別人打,也不想受別人的影響。那兩個小時,讓他感覺到了度日如年,醫院牆壁上的鍾一秒一秒地走著,他的心跳也變成了那樣的節奏。
當看到化驗單上那個“陽”之後,陸時逸的眼睛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生物鍾還是讓他很準時地醒在了早上7點鍾,他花了五分鍾的時間做了心理建設,然後用一種自認為最平靜的語氣跟雲昭說了早安。結束通話後,他發現自己的病號服已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