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猜對了,不想見的人就是你!”她臭著一張臉看他,他卻幾大步走近,停在了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她,“就因為那日你問我的話我沒有回答你嗎?”
安雅緋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我、我問你什麼話了?”
“你……”他說了一個字,忽然意識到屋子裏還有其他人,於是看向愣在屋子裏不出去的玉熹和涯奴,那眼神裏的意思就是:你們杵在這裏看什麼?都沒事做嗎?
涯奴與玉熹領會意思,於是安安靜靜的退出了屋子,順手帶上了門。
頓時,屋子裏的氣氛安靜得詭異,安雅緋能聽見自己不安寧的心跳。
她不安地站起身來,遠離他兩步,怎麼感覺有點心虛呢?
“你忘了你問過我什麼?”她退幾步,韓雉便上前幾步,步伐裏帶著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讓人避無可避。
安雅緋嚇得又退了幾步,背貼到了屏風旁的柱子上,退無可退間,微微縮著脖子抬著下巴看他,“你站住!”
韓雉完全當她的話是耳邊風,直到腳尖貼到她的裙角邊才停下,俯下頭來,伸出修長的手指來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瞧了瞧她的眼睛,“原來你真的哭過,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安雅緋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看他。
天色漸漸暗下來,隻有昏紅的夕陽打進窗子,韓雉的麵容也隨之被藏在了陰影裏。隻聽到他輕聲一笑,再次將她精致的下巴抬起,與他四目相交,唇間柔軟的觸碰隨之而來。
暗影裏,他輕輕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將她罩進懷裏,一個身影高大,一個身影嬌小,拉出的長長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安雅緋的心髒再次狂亂起來,韓雉的吻對她來說是致命的誘惑,讓她不能自已的去回應。
他的唇從她的唇緩緩移到嘴角,移到耳朵,再移到脖子……安雅緋隻覺得渾身發酥發麻,渾身一陣躁動,手也不由自主的在人家身上跟著一陣亂摸,從臉摸到頭發,從頭發摸到脖子,從脖子摸到胸口,從胸口摸到腹肌,又從腹肌摸到……她的手忽然被拿開,一陣翻轉,被打橫抱起,往床榻而去。
很快,她便被輕柔的放到榻上,雖然屋子裏昏暗,卻能看見他眸底泛著的如星如月的光,他的眼神仿佛深夜裏的漩渦,令她不能自拔,乖乖巧巧的焦灼的氣喘籲籲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
腦子如同一團攪得均勻的漿糊,完全忘記了先前她因為看見他和別人牽手而產生的種種怒意,還有誓言。
韓雉傾下身子,青絲落到安雅緋臉上,搔得她癢癢的。他隻是蜻蜓點水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不再有下一步,而是離她很近,溫柔的看著她的雙眼問道:“為何我讓涯奴來傳話,你卻不聽?”
安雅緋呆呆的看了他半響,腦子還沉溺在方才的淪陷中,依然轉不過彎來。這會兒稍微清醒了一點,聽清他的問話,與他呼吸相對,腦子裏卻想起白天在爵王府門口看到的畫麵,垂下眼去。
“傻瓜,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麼?”
一句話,安雅緋心中頓時融化了一般,抬眼來再次與他四目相對。似乎是哽咽了一下,但又不像,“是啊,喜歡我的同時,不也喜歡著別人麼?上一刻親了我,下一刻還可以和別人手牽手。我差點忘了,這個社會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你是安西爵王,你跟他們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