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韓雉負手立在後庭的水榭裏,一眨不眨地看著湖後的閣樓上,眼底帶著幾分期許。
涯奴從湖上的棧道遠遠走來,停在水榭邊上道:“公子,老太太說今日宴會上的事,讓您給個答複!”
韓雉回過神來,扭頭看了涯奴一眼,“你覺得我當如何答複?”
涯奴正兒八經地為韓雉思索了一番後,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若是直接拒絕,不僅違反了公子先前的承諾,最重要的是駁了老太太的麵子,老太太會不高興。涯奴愚笨,也不知該如何答複才更為妥當。”
“說得沒錯,你確實愚笨。”韓雉睥睨了涯奴一眼,“去跟老太太說,晚些罷!”
“哦!”涯奴應了一聲兒,轉身悻悻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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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
正在安雅緋準備再次帶上金銀雙鳳鐲子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了她一聲,一聽便是爸爸的。於是將鐲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木盒子裏,走出了書房。
樓下,安華正將外套掛在門邊的架子上,安雅緋嘻嘻笑著跑下樓梯,“爸!”
本來準備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爸爸安華,但一想到爸爸很可能會因為擔心而沒收她的鐲子,到嘴的話被她給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的寶貝兒閨女這麼開心?”安華寵愛地笑著。安雅緋連忙搖了搖頭,“這不是今天爸爸回來得比較早,我當然開心啦!”
安華樂嗬嗬笑了幾聲,“爸爸回來換身兒衣服,今天得和你林叔叔去一趟雲南。”
“去雲南,明天再去也不遲啊,非得今天走嗎?都到下午了!”
“事情來得有點突然,你林叔叔有個朋友發現了半塊埋藏在地底深處的碑石,發了個拓本給你林叔叔看,從上麵的篆字來看,初步斷定屬於夏朝。裏麵的內容古老生僻也不完整,爸爸覺得應該親自去看看,說不能能挖掘到另一半。”
“那得去多久啊?”
“短的話半個月左右,長也長不過一個月。”安華拍了拍安雅緋的腦袋,“爸爸已經交代了朱阿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她會來我們家照顧你。”
“爸爸,還等兩年我就二十了,哪需要朱阿姨照顧!再說,您又不是第一次出去這麼長時間,我都習慣了!”
說到這裏,安華眼底的笑容漸漸收起,帶著些許感歎,“雅雅,這些年爸爸經常不在你身邊,你心裏怪不怪爸爸?”
“爸爸,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你在我心裏呀,一直都是我的榜樣與驕傲!”
聽到這話,安華再次笑起來,“好,爸爸得出門兒了,去換個衣服!”
“好!”
待安華離開,安雅緋再次上了樓進了書房。看看書桌上的木盒,心中有些小激動,又有些躍躍欲試了。
夕陽透過窗子投射到她如雪的臉頰上,她咬著唇將木盒拿起來打開,自言自語道:“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沒來由地抬起指尖摩挲了一番自己光滑的臉頰,想到有可能一夜催老成皮皺發枯的老嫗或者身體某些機能變異什麼的,就一陣心悸,立馬緊張地將木盒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