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爸爸聽到啦!”說到這裏,安華的視線落到安雅緋試圖戴上手腕的金銀鐲上,“隻不過很奇怪,爸爸一直沒有研究出它的年代。”
“林叔叔也不知道嗎?”安雅緋問道。
安華搖搖頭,“它的質地與工藝特征不屬於我國的任何一個曆史朝代。”
“質地?不就是金和銀嗎?”
“不,裏麵還含有一種未知的金屬元素。”安華神情微帶凝重,“所以爸爸要提醒你,喜歡可以收藏,但是千萬不能隨隨便便戴在手上。等老林得出了檢測結果,爸爸再告訴你!”
“好嘞!”安雅緋嘴角勾起來,將手鐲裝進盒子裏捧著,“那我先好好收藏著!”
安華樂嗬嗬笑起來,站身道:“中午想吃什麼?走,爸爸請你!”
“我想吃海底撈!”
“好,海底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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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裏,飛簷微翹,雕廊畫壁,細密的雨水打在房舍的青瓦上,沿著屋簷滴滴答答往下墜。
“公子,老太太派人送信過來,說公子的生辰快到了,老太太兩日後要親自上山來給公子慶生!”
屋子裏,涯奴往金獸香爐裏添著熏香,自家的公子則坐在書案後一動不動地閱著竹簡,眼也不抬地道:“昭暖閣收拾出來了麼?”
“已經吩咐人去做了!”
“嗯。祖母老了,身子骨不好,雖然現下已是三四月的天,早晚仍是有些清寒,該備上的都要備好。”
“奴才知道。”
涯奴將香爐蓋好,看了一眼外麵的陰雨天,“這雨都已經下了好幾日了,也不知何時是個晴!收到二王子的信已經有兩日了,公子打算何時回複?”
“不回了。”
相伴自家公子十幾年,公子的回答早在涯奴的預料之中,於是沒再多嘴,從桌上的玉盤中撿了一隻青蘋果來咬了一口,跳到椅邊坐下說道:“這次老太太過來,少不了又要催促公子的婚事了!老太太的本事奴才見識過太多次了,這次不知道又會整出什麼新花樣來!”
說到此處,書案後的人幾分頭疼起來,又聞涯奴道:“公子,您說那閣樓裏的事……要不要告訴老太太?”
書案後的人當然知道涯奴說的什麼,盯著竹簡停頓了片刻,抬眼不耐地瞅了涯奴一眼,“再嘰裏呱啦個不停,我就罰你收馬糞一個月!”
涯奴連忙噤了聲兒,偷瞄了自家公子一眼,嘎嘣一聲兒啃掉了一大口蘋果。
兩日後,涯奴口中的老太太如期而至,十六個轎夫輪換著將她搖晃著抬上了虞鳳山上的龍澤山莊大門,轎邊跟著的是侍奉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丫鬟。
將老太太抬進山莊落轎時,轎夫各個兒累得滿頭大汗。沒辦法,老太太非得讓人抬著上山,說是喜歡那搖搖晃晃的感覺,覺得馬車輪子碾在路上頗為顛簸,不甚適應。
剛下得轎子,便見有人從廳堂前的台階下迎了過來,一來便給老太太行了一禮,滿麵欣喜地喚道:“祖母!”
老太太老臉上喜不勝收,一把握住身前人行禮的手,“哎喲雉兒啊,好些日子不見,祖母可是想死你啦!”
她口中的雉兒便是涯奴的主子韓雉了,龍澤山莊的主人,靈西王國當今皇帝的親外甥。論身份,他是靈西王國長公主唐甄與有著一等功勳的鐵羽軍主帥韓肅的唯一子嗣,在皇室宗親中,除卻幾位皇子,就數他最為尊貴。隻可惜在十年前,父親母親在一場平定南蠻之亂中雙雙故去,與他最為親厚的便隻剩祖母了。
“雉兒也甚是思念祖母!”韓雉攙扶著老太太沿著台階上到廳堂。
老太太嗔道:“思念祖母也不說下山去看看,光是嘴上說得好聽!”
韓雉無辜地眨了眨眼,最近這兩年他確實沒有從前探望祖母那般勤了,隻是每月不忘派人去給老太太送些養身子的珍貴藥材探望探望。要說到藥材的珍貴程度,整個偌大的靈西王國裏,非龍澤山莊莫屬了。即便是宮裏每日為皇上做藥膳的食材,也一定比不得龍澤山莊裏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