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雨第n次瞅著那張大理石茶幾,沒錯,第n次,那張自己請由專人設計打磨的大理石茶幾,隻為了與他買的那套沙發相稱,而現在,那張茶幾上躺著的誰可以告訴我那不是一紙休書。
苗若雨緊握住好友桐的手,期望她可以告訴自己否定的答案,可是從好友眼中那澄清的眼神中她再一次的迷失在自我中。
明明可以那麼好,前天,就前天,自己還和他笑著商量要不要製造一個baby來改善生活,策劃著婚後的第二次新生活,而就在兩天後看自己收到了什麼,離婚協議書!
他甚至沒有要求任何財產,直接入到自己名下,隻是要求離婚,為什麼?難道他連和她共同生活過的一方天地都不要,都接受不了。明明是七月,可自己卻感到身心逐漸冰冷,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不要!不要那麼殘酷————”苗若雨自睡夢中醒來,在冷氣房中竟也睡出了一身的汗,拿起冰鎮的水一口喝掉,仍舊陷在夢的餘悸中不可自拔,為什麼在八年後的還會夢到他,那個冷酷到提出離婚的男人。
隨手打開電視看財經頻道,這已是自己幾年來養成的習慣,隨時提醒自己現實,生活在繼續。
一身短裙黑套裝,映稱著白晰的臉龐,短裙下泛著白光的長腿引誘著路人一再的回頭,凹凸有致的身材緊緊包裹於套裝內,一再引人遐想,長發綰起盤於腦後,精明中不失嬌柔,在職場中懂得適時的隱藏自己是她一慣的手段,而相應的外表則在在迷惑別人的觀感,同時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這是新社會中新的女性法則,而苗若雨則切身實用著,但相對於眼前這位泡妞為實,工作為借口的人她頭痛極了,誰可以告訴她為什麼非要自己來應對這麼一號人。
賀俊始終揚著他那溫柔的笑容看著麵前辦公桌上正埋頭文件夾的苗若雨,無視於苗若雨的冷淡政策,抄起一旁的時尚雜誌看。
作為廣告界的新寵達文公司的經理,他時時不肯放過了解市場保持高度的警覺,而耐力則是他麵對苗若雨所發掘新的潛能。
“賀總,為什麼你有時間來我這裏,而不利用這大把光陰去看看你的員工是否在摸魚呢?還是你真的閑到想讓公司倒閉嚐試新的東山再起?”揚起頭,苗若雨冷著臉說。麵對一個自己沒感覺,但又甩不開的人,她實在拿不出來國際友牌笑容來招待。
“我的公司自有它的一套運行法則,如果因為我的短暫離去而倒閉,那我會真心期盼倒閉來迎合新的東山再起,以達到更深的自我提高。”揚起一抹笑,並不介意苗若雨的毒舌。“而我首要的目標則是利用咱們的午飯時間與你達成某種共識。”
“賀總,這再好不必,不過請看準時間再來確認你的午飯時間,ok?”淡雅的聲音再次響起,提醒著一旁擺放明顯的行事曆。
“嗬嗬,如果我沒有記錯,剛好過兩天有個宴會,想必你也有受到邀請,到時再見也未償不可”再度揚起招牌笑容,並不介意苗若雨的冷語。
苗若雨抬起頭,正看見賀俊修長的身形移至門口,踏出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疑,與夢中那個決然離去的身影再次結合。她擰緊眉心,再次想起早上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