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被氣笑了:“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從來沒有過,就算以前有的現在也已經死了,沒想到這個妗煥居然敢挑戰他的怒火。
感受到赤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妗煥麵色白了下,不過很快就轉身回到先前的椅子上,麵上恢複溫和的笑容,說:“教主,當年您幫助我父親逃脫原本的苗族,我們全族都十分感激您,而您要我父親做的事,父親也全都做成了,那麼教主是不是該履行當初的承諾放過我們苗族了?”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長相俊秀的男子,內心有多麼殘忍無情,當年他和父親達成協議,父親幫助他登上教主之位,他幫助父親建立新的村莊,而現在他已經是教主了,卻還是死死抓著苗族不放,擺明了把他們當成他的走狗,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麼做。
赤輕描淡寫地瞥了眼妗煥,用著他慣有的平緩語氣說道:“沒錯,當年我和你父親確實是達成過協議,隻是我幫你們建立了村莊,你們卻沒有達成我的要求。”
妗煥見他睜眼說瞎話,頓時怒了:“你不要血口噴人,你現在都已經是教主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這個人還真是無恥透頂。
對於妗煥的怒火,赤自動忽視:“我當年是說幫我安穩地坐牢教主之位,可現在我的教主之位可一點都不牢靠呢,所以這怎麼能說已經完成了約定了呢?”和自己比起來,妗煥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楞青頭,對付起來沒有任何難度。
赤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好半響才艱難地吐出幾字:“你。。。無。。。恥!”這家夥真是個老狐狸,居然和他玩文字遊戲。
赤表情不變,語氣也不變道:“這並不是無恥,這隻是事實而已。”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當初他和雷做了協議就是這麼說的,要說無恥的話,隻能說他在一開始就給雷下了套而已。
妗煥麵色陰沉地坐在椅子上盯著桌麵,沉思著。
而赤也沒有開口的欲望,反正事情就是如此,他也不怕妗煥會對自己不利。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放過苗族的條件是什麼?”妗煥突然出聲,語氣平靜地問赤。
赤本還在遊神,被他這麼一出聲倒是下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靜了。
淡淡地掃了眼低垂著頭的妗煥,語氣平緩地開口:“幫我坐穩教主之位。”他的要求是不會變的。
妗煥聽他這麼說,額角的青筋不住地跳著。
“你這是在逼我們,教主之位穩不穩全在你一句話,你隻要一直說你的位置不穩,那麼我們就要一直聽命與你,你是把我們當做傻子嗎?”說道最後妗煥直接用吼的了。
赤倒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妗煥,說:“沒想到你居然能想清楚這裏麵的關鍵,看來你比你父親聰明很多啊。”
妗煥瞪著眼,怒吼:“你這個無恥小人,我們苗族是絕不會任你擺布的。”雙手用力地敲擊在桌麵上,語氣很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