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哥,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我寧願他再次負我也不要他有事,為什麼,東澤哥,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他這次一定又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木西語無倫次的朝著匆匆趕來的許東澤哭喊。她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一直纏著她的牛皮糖似的辰楓了,但是在辰楓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之後她終於忍住不給他打了個電話卻是他的秘書尤嘉結的而且在她威逼利誘下透露出了這個事實,這個讓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事實。
“沒事的,辰楓一定會沒事的,醫生不是說了嘛現在醫學發達隻要找到合適的腎他會沒有事情的”許東澤輕聲安慰但是他自己也靜不下來,身為醫生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找到適合辰楓的腎的難度,辰楓沒有兄弟姐們現在隻有他的父親可以,可是以他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能夠做腎移植手術的,真那樣做的話不僅救不到辰楓他自己的生命也有危險,而找到合適他的腎還需要一段時間可以辰楓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找到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他沒有時間等下去了,現在他已經出現休克和失明了,隻有馬上做手術才能夠挽救他,否則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楓兒,楓兒你怎麼樣了?三哥,你說楓兒不會有事的吧,對麼?”匆匆趕來的沈秋霜一把握住袁辰楓的手不住的對著袁朗小聲地哭泣。而此刻的他袁朗也是一臉的風撲塵塵滿臉憔悴,企業家的硬朗形象蕩然無存,現在他隻是一位普通的父親,焦切的關心著兒子的病情。
“對不起,叔叔阿姨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他”木西一看到袁朗就不停的向他們道歉完全沒有回答問題的意識。
“伯父,您好我是木西的好友許東澤,方便進一步說話嗎?”
袁朗點點頭依言隨許東澤來到醫院一個無人的小角落裏
“我想請問一下辰楓以前是不是做過腎移植手術?”
“你怎麼知道?”
“哦,我是醫生,辰楓這次主要是因為對他體內的腎產生了嚴重的排次才會出現變成現在這樣的,而且他已經出現了休克的失明狀態我們必須需要馬上給他做腎移植手術,否則後果無法想象”
“辰楓他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醫生說他先天性腎衰竭,可是在他6歲那年我們已經給他做過手術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好好的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排次現象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袁朗一臉震驚的回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和伯母和他的身世有關”許東澤揣摩著回答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知道的,這事明明隻有我和秋霜知道的他沒有道理會知道的啊”袁朗完全不信,他和秋霜一直都保守著這個秘密他們約定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難道當年還有知情者?
“用我的可以嗎”袁朗焦急的詢問他現在隻想救他的兒子其他的他完全不在乎了。
“伯父,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暫時還不行,我們隻能等”許東澤老實的回答
“如果是這樣那辰楓能夠撐多久?”
“如果這次他能夠醒過來的話還能夠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袁朗聽到這個回答一下子呆住不停的反問自己。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林秀雲一個就是他的至親骨肉辰楓。他現在好後悔以前因為秋若的原因沒有好好地照顧他,疼他,愛他,從來就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雖然秋霜一直在照顧的辰楓可是畢竟他還是讓他缺少父愛,讓他在孤獨寂寞中長大。他現在一想到每年辰楓過生日的那天眼巴巴的等他回來陪他一起過生日的場景就忍不住落淚,因為他每次都讓他失望,每次都是事前答應的好好地當辰楓歡天喜地的等他回來的時候他都會以各種理由借故不回家隻是讓秋霜多給他買些生日禮物。經曆過一次次失望的辰楓後來就漸漸的不再等他,漸漸地疏離了他,隻要他在家他就會離家出走,就是他們在外麵偶然碰麵,他也會毫無表情的繞道離開,他現在都已經不記得他們同桌吃飯的時候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