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拿掉那快已經變紅的紗布,流水輕輕的摸了下輕風的額頭,“好輕風,你很勇敢,現在沒事了,你好好休息,還有,謝謝你。”謝謝你用命救了他。

那一箭,如果不是輕風,那麼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赫連祈,而赫連祈不似輕風,如果現在中箭的真的是赫連祈,那真的是回天乏術了,還好,還好。

輕風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合上眼睛,慢慢的睡去,或者說昏了過去。

流水深吸了口氣,站起來,回頭看著旁邊那群目瞪口呆的人,皺了皺眉,吩咐他們一下事後的安排便快步離開。

現在,她該去處理另一件事情了。

打開門,門外的情景,可謂壯觀得很。

門前,是暗衛頭領和赫連祈,中間,是一圈暗衛,如一個屏障一般圍著。

而他們真對著的,是跪在地上的臣子和禦林軍,為首的,依然是宰相。

剛剛流水來開門的時候在門邊站了一會,也聽了他們的一些對話,大概意思她也差不多能拚合起來,就是說是她派人刺殺皇帝的,宰相啊宰相,是說你越老越糊塗還是急功近利呢,這麼快就動手,反而給了她機會,原本她還沒有頭緒該從哪裏對付他們。

門打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赫連祈是第一個關注的,連忙詢問,“怎麼樣了?”

“別擔心,多休養幾個月就能和你一起練武打獵了。”流水親和的笑了笑,摸摸赫連祈的頭。

赫連祈瞪大眼睛,隨後聲音有些低啞,向前抱住流水,“謝謝你,水姐姐,謝謝你。”

“傻孩子。”流水輕輕一笑,回抱他,眼角也有些淚意,失去過,才知道可貴,這是大部分人的通病,或許是赫連博軒的死亡,讓她覺得生命的可貴,感情的可貴。

“女王陛下,不得不說,這出戲,您安排得真好。”宰相冷哼了一聲。

流水放開赫連祈,轉頭看著宰相,冷冷一笑,“宰相大人謬讚了,人生如戲,自然要安排好,才對得起自己的人生。”

“哦,那麼女王是承認那些刺客是您的?”

“宰相大人不是如此認為麼,我承認或不承認,有用麼?”

“哼,女王陛下,如今證據確鑿,並不是老夫所說什麼便是什麼,敢問女王陛下,如今該如何處理。”

“好吧,那麼可否讓本宮見見,所謂的證據。”

“自然,帶上來。”宰相話一下,立刻有人押著幾個人走上來。

流水看著地上跪著的幾個黑衣人,嘴角扯了扯,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前麵的暗衛自動的讓開,留出一個缺口,然後護在她周圍。

流水低頭看著那幾個人,最後,鎖定在其中一個,輕輕一笑,慢慢的開口,“藍藍的天,青青的草,一望無際,那麼的遼闊,風吹草低見牛羊,快馬馳騁,快意無邊。”

完全不相幹的話題,讓所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