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煩躁的揉揉眉心,有氣無力的回答,“我知道,但是事情總是有意外的,我怕……”
“你想太多也沒有用,而且現在你也不用去銘王府要人了。”古衍天坐了下來。
“怎麼說。”聽古衍天這麼一說,流水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女人失蹤了,估計是跑了。”古衍天倒了杯茶,在去見白靜雪的時候他是先直奔牢房的,但是去哪裏的時候,牢房中除了屍體外,已經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蹤影,屋頂上有一處地方被腐蝕得很嚴重,估計是從那裏逃走的,也不知道這女人練了什麼武功。
“主上,銘王府來人了。”白暮雪輕輕敲了下沒有關的門,隨後平靜的報道著,今晚最忙的估計就是他了,這三個人倒好,惹了事情拍拍屁股走人,白暮雪這個大管家就隻能肩負掃尾的任務。
聽到銘王這稱號,古衍天麵色立即冷卻得更嚴重,狹長的鳳眼眯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向流水,輕輕的嗤笑,語氣頗為不爽,“他可還真會找啊。”
流水回視他,挑了挑眉,站起身,“我去見他。”
“不行。”古衍天立刻也站起來,拉住她,把她按回座位,“你給我老實的呆著,別再招蜂引蝶了。”
招蜂引蝶???流水額頭上立刻便蹦出了大堆的十字,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招蜂引蝶???我倒還真不知道我有這本事呢,既然這麼說,還真不能辜負了這頭銜。”說著便推開古衍天,冷冷的走了出去。
白靜雪看著麵色有些無奈的古衍天,忍不住笑了笑,搖搖頭也跟著出去。
古衍天冷哼了一聲,最後還是忍不住跟了過去。
明珠樓,一樓此刻已經是燈火通明了,而外麵的街市,也開始有些亮光,黎明就要到來。
濮陽煜銘負手站在一個屋子中,那個屋子是他每次來這裏,專屬的雅居。
此刻的他,麵色清冷。
房外有了響動,他耳朵動了動,轉身看向門口,隨後坐回原位,桌子上的茶還冒著熱氣。
門被推開,流水率先走了進來,其後便是白靜雪和麵色不予的古衍天。
自流水進來,濮陽煜銘的目光便一直膠在她身上,三年未見,剛剛在王府中,一來是夜晚,雖亮著燭光,但是也看不清楚,再則她當時還蒙著紗巾,加上那時候又有些混亂,自然沒有怎麼打量,現在看看,不得不讓他感慨一番。
現在的她,比那時候在水國見的她更美了,先前看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女人,已經覺得驚豔,現在看本人,才知道什麼叫差別,不同的是氣質上,整個人無形中散發的美麗,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對於他肆無忌憚的打量,流水皺了皺眉,也有些不滿,古衍天是直接用行動表示,走上前,恰好的擋住濮陽煜銘的視線。
濮陽煜銘收回視線,冷冷的掃了古衍天一眼,說真的,這個男人,麵貌不比流水差,,武功也是絕頂,再加上那有可能的神秘後台……
濮陽煜銘眯起了眼睛,不好對付啊,但是偏偏這樣,卻更加挑起了他的挑戰欲,男人,好爭強好勝,也是一種潛在的性格。
“銘王好膽量,一個人深夜到來,難道就不怕沒命回去麼。”古衍天挑了挑眉,懶懶的靠在窗邊的牆上,目光隨意的略向窗外,在確定沒有任何埋伏的人後,眼眸一閃,譏誚開口,心裏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果敢和膽量,還有睿智,難怪戰場上,戰無不勝,常勝將軍,也非浪得虛名。
濮陽煜銘隻是扯了扯嘴角,看向流水,“本王來見本王的王妃,何須懼怕什麼。”
流水直接一個眼神丟去,警告著要出口的古衍天,隨後在濮陽煜銘對麵坐了下來,有些頭疼和無奈,“銘王爺,相信三年前流水便說得很清楚,我並不是您的王妃,平遙公主,你真正的王妃很早之前便死了,還是你親手讓人丟在亂葬崗的,若是三年前,還有身體一說,但是現在,我就是我,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平遙公主的,可以說,她是完全消失了。”
濮陽煜銘對於她的話並沒有多大反應,好似有預料到一半,隻是勾起嘴角,“本王隻認所看到的,不管你怎麼便,本王認定你是王妃,你便是,任流水,不管你到底是誰,你隻要記住,你都是本王的銘王妃。”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看向的是要殺人一半的古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