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想掙回手,男子皺了皺眉,薄唇抿了抿。

“放開,可以麼。”掙脫不開,女子終於沙啞著聲音開口,那聲音如生鏽多年的鐵互相摩擦著,粗啞得極其的難聽,也好像隻要稍微提高一點聲音就會斷氣一般。

男子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手下微微鬆了鬆,本冷酷的眼中閃過幾絲愧疚和複雜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趁男子鬆手,女子冷冷的扯回手,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好似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拖著大鐵鏈慢慢的走著。

男子深深的看著那慌忙離去的背影,那悲涼淒婉的背影,好似在慢慢走出了他的生命,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什麼,正在失去,或者,早已經失去。

男子隻是失神了片刻,便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堅定,不再回頭,那些傷,他不需要問酒杯知道怎麼回事,因為在這裏,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在他未同意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這是他給的權利,作為一種補償,也是他自己認為的一種最好的補償。

終於走到那還沒有收拾的房間,男子眉心皺了皺,抬腳走了進去,正好看到踏上紫衣的美豔女子正一臉不滿的生悶氣,看到他進來的時候也隻是橫了一眼便不理睬。

男子有些無奈,避開那些混亂的垃圾,走了過去,“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聲音低沉,卻充滿溫情,不似那嚴重的冷酷。

“還不是你,你為什麼不準我去看那個仲言,他是毒醫的徒弟啊,那血都不知道有多珍貴,正是我需要的。”

“月兒,誰你都能動,就是仲言和崔天昊不能動,起碼現在不能,他們兩個是作為誘餌的,等他們失去價值,我再給你好不好。”

“誘餌誘餌,你就會找借口,那麼女人有那麼難找嗎,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是不是,還是說你其實愛的是她,不然幹什麼把我整得和她一樣。”不得不說,女人任性起來很不講理,而本來就任性的女人任性起來更恐怖。

那張和流水有八分相似的臉上,濃妝豔抹,很是妖冶,卻沒有那種妖的感覺,看起來很庸俗,紅如鮮血的純嘟著,好似隨時會滴血一般。

“月兒,我和你解釋過了,你這個身體是她的,所以是她照著你的樣子,我並不認識她。我要找她出來,是因為她實在太危險,如果不早日除掉,我們總有天會有危險。”

“有什麼好危險的,你就是太大驚小怪了,那個女人如果那麼強還會被你給奪走身體嗎?還不讓我出去,都幾天了,你還要我躲到什麼時候,煩死了。”女子坐了下來,轉頭不再看男子,擺明了不想理會他的樣子。

男子臉上露出些許的疲憊和無奈,歎了口氣,走過去,輕輕的撫摸那女子的頭發,安撫一般,“就快了,再等幾天好不好,我會很快把事情給解決的,到時候你就不用藏著,想怎麼樣都可以。”

“是麼,那我說我要古衍天做我的男寵可不可以。”女子挑了挑眉,冷笑的開口,“我要白靜雪那個賤人給我做丫鬟可不可以。”

男子對她的咄咄逼人揉了揉眉心,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月兒,不要再招惹古衍天了,現在我們還沒有能力,而且白靜雪她也並沒有怎麼得罪你,我們就當是前塵往事,重新開始好不好,把他們都忘記。”男子聲音中多了幾分懇求。

“不好,我告訴你,煌,這一生,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兩個人給我帶來的傷害,他們要了我一次生命,我一定會拿回來,特別是白靜雪那個賤人,憑什麼她就能那麼安穩的受人敬仰,什麼神女,那些本該都是我的,憑什麼她可以站在衍天的身邊,他是我的,我才是最適合站在他身邊的,我是古族最高貴的族長的女兒,隻有我有這個資格,隻有我有。”女子發瘋一般亂喊著,仿佛受了什麼刺激。

男子目光閃了閃,對於她的話,已經慢慢的沒有開始那麼痛心,現在隻是平靜的點住她的穴道,讓她昏迷,隨後把她抱到床上,打理了好。

站起來,後退的時候踩到地上的碎片,眉心皺了皺,下意識的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