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到一半,赫連祈似乎一直沒有想通,終於還是問出來,“那我剛剛做的,是不值得麼?”
流水停下來,看著他,在他緊張到黯然的眼神中,淡淡的笑,“不,值得,因為你是為了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夕陽的光芒,籠罩著兩人,在地上拉出兩條影子,畫麵及其的溫馨。
起碼在赫連博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感覺,把赫連祈交給流水,他真正並不希望真的能把他帶回那個單純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他隻想要流水來教導她,用她本身來影響他,因為她覺得流水很多行事作風都很新穎也不錯,大概是她那個時代的思想,脫離教條的思想,沒有一成不變,他不想赫連祈以後成為教條的奴隸。
而這點,流水確實很成功,在以後當某天赫連祈成為了木國最為盛世時候的一代明君霸主的時候,便顯現,他的功績完全蓋過了木國曆史上任何一位皇帝,甚至他的父親,而他的思想也是完全是兩個時代的中和。
“今天玩得開心麼?”赫連博言迎上去,笑容和洵溫暖,帶著溫馨和寵溺,看著如母子一般的兩人。
流水轉頭看向他,挑了挑眉,“你不是都知道了麼。”她的身邊,現在除了古衍天的人,還有不少他安排的人,這兩個人,一霸道專製起來,完全不相上下。
“嗬嗬。”赫連博言笑而不答。
不過今天的一切雖然都很平常,濮陽煜銘也不在金城,但是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惹出一些事情。
那些流氓地痞中,有一個和官府是有點親戚關係的,所以這件事鬧到最後是由官府出麵。
但是流水他們的行蹤不是那麼容易泄露的,所以一怒之下,官府便胡亂給她們按上什麼罪名,然後畫出兩人的畫像,流水的蒙麵的,而赫連祈是完全暴露。
金城底下出的什麼事情,雖然都不用濮陽煜銘一一知道,但是他卻有不少耳目,自己的一個機構,一些事情會挑重點上報,而流水的事情雖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還是被席雲給知道了。
濮陽煜銘有先預知到流水一般不會易容,隻會蒙麵,所以也有交代過席雲,所以這次席雲特意長了個心眼,把那畫像交給濮陽煜銘。
有見過流水蒙麵的樣子,濮陽煜銘自然能第一眼便認出是他。
立刻,遠在千裏之外,連夜馬不停蹄往回趕。
找了那麼多地方,他竟然不知道要找的人已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著,流水啊流水,你可真會躲。
畫像的暴露,流水這邊暫時還沒用什麼反響,估計一些人暫時認不出來,反而,針對赫連祈的殺手是一批又一批。
“第五批了。”看著赫連博言拿著劍走了進來,流水把倒好的茶遞了過去。
赫連博言放下劍,接過茶坐了下來,眉心微微皺著,麵色凝重,隨後轉頭看那邊正和白靜雪對弈的古衍天,臉色陰沉,“你是故意的。”這裏,如果不是他故意泄露,故意放他們進來,他們怎麼可能會那麼輕鬆的就潛進來。
古衍天挑挑眉,正要說什麼,流水已經率先開口,“是我的主意。”接收到古衍天不滿的目光,流水直接忽略,如果讓他回答,不知道等下兩人又怎麼打了。
“為什麼?”赫連博言有些不解的看向流水。
流水輕抿了口茶,“你們還想退到什麼時候,早晚都要解決的,還不如快點,我不想讓小祈就算離開那個地方也沒有了自由,這些都會影響到他以後,再說這個也是一個禍害,這禍害藏得越久就越危險,忍固然為上策,但是有時候也需要變通一下。”
“可是……”赫連博言薄唇抿了抿,轉念一想,又有些豁然開朗,“那水兒,你有什麼打算。”既然她已經這樣安排,便說明她心裏應該有了計較。
古衍天和白靜雪的拿著棋子的手皆是一頓,隨後都似笑非笑的看向赫連博言,看得他全身發毛。
流水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嘴角扯開一抹詭異的笑容,“博言,我很喜歡小祈。”
赫連博言把目光移回流水,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流水繼續說著,“現在我已經把小祈當成了弟弟,既然是我的親人,那麼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保護他,滿足他,我相信你也是這樣的吧。”
赫連博言欣慰的點點頭,赫連祈能得到流水的喜歡,他是打心裏高興。
“既然這樣,為了小祈,你願意付出代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