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大哥,你是想問什麼麼?”流水從資料中抬頭,正對上白暮雪難得有些猶豫的目光,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正處於矛盾的掙紮中。
白暮雪眉心微微皺了皺,嘴唇輕輕抿緊又張了張。
“暮大哥,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樣拖遝優柔寡斷可不像你了。”流水合上資料本,把它放到一邊,伸手揭開桌子上的玉鼎,用那精美的玉簪輕輕撥了撥裏邊的香料,淡淡的青草香味,自然的味道,飄香滿屋,讓人倍感清爽和寧靜,嫋嫋的青煙,似真似幻。
白暮雪目光落在那白玉鼎上,眉心陡然一鬆,似乎想通了什麼,心裏那大石頭瞬間消失一般,輕輕彎唇一笑,“住得還習慣麼?”
流水挑著香料的手立時一頓,抬頭看了看白暮雪含笑的臉龐,錯愕的開口,眉角有些抽動,“你就為了問我這個?”
似乎被她的反應給愉悅了,白暮雪輕笑點頭,“不錯。”
“……很好。”流水看著他目光中的豁然開朗,雖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講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想通了什麼,便也不再問。
“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我說,我先回去了。”白暮雪站了起來,溫和的叮囑著。
流水點頭表示明白,其實這話完全是多餘的,有古衍天在,她的所有幾乎都由他安排,他的霸道,她也是無可奈何。
目送著白暮雪的身影離開,等到房門被關上,她才轉頭,伸手把玉鼎的蓋子蓋上,心裏疑惑著,難道白族的人都這樣。
她也是好奇一問才知道,原來白暮雪也是白族中人,其實聽姓便知道了,世間也唯獨這白、古兩姓被壟斷的,不過她驚訝是在兩人名字那麼相似,性格也那麼相似,連衣服也是白色的,若麵貌一模一樣的話,估計都以為是一個人,可是偏偏兩人卻都不認識對方,若不是互相問起還真成了陌路之人。
細問之下才知道,白暮雪雖是白氏之人,卻也有一點不同,他算是半個白族,因為他的母親並不是白族的人,而是水國的一個官家之女,也因為這樣,他們一家都不得回白族。白族中人也從未提起過,所以白靜雪才不認識,不過值得可喜的是,兩人算是一見如故了。無論從興趣愛好上,都好似統一,有時她都在猜測,兩人是不是雙胞胎,當然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突然,門那邊又響起了聲音,不過這次卻不是敲門聲,而是直接推門鬼鬼祟祟的進來。
流水看著那如一朵紅玫瑰的身影,偏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鬼鬼祟祟的關上門,笑著調侃,“如果是偷東西的話,還是選沒有人來的時候比較好。”
花夜落頓時轉過身來,目光立刻鎖定流水,如炸毛的貓,齜牙咧嘴,倒和小蝠有點像,“誰偷東西了。”
“誰開口誰就是咯。”流水手撐著下顎,又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花夜落的性格,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便很喜歡逗他,所以那時才遭到他的追殺報複,甚至到現在,他對他還像見仇人一樣,隻是礙於古衍天不敢發作而已,但是流水沒有收斂,反而更惡趣味的喜歡激怒他,當然,這往往遭到他身邊某位的警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