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時的看向宮門裏邊,不時的來回走著,插著腰,手上還拿著劍,看起來很暴躁的樣子,但是那臉上,卻帶著激動和驚喜,還有些期待,不時的自己笑出聲來,弄得旁邊的那些人都惶惶不安,卻又沒有一個人敢問,雖然都是侍衛,但是跟的人不同,等級可就差得遠了。
這位可是半邊王銘王爺的隨行侍衛啊,他們可得罪不起。
過了一會,那個進去通報的侍衛才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然後放他進去。
這個人便是席雲,他急切的走進去,在偌大的宮中穿梭著,輕車熟路的到了禦書房。
先前已經有過吩咐,早已等候在哪裏的總管引著他到禦花園。
禦花園的水榭亭中,濮陽煜銘和濮陽煜嚴正在談論什麼。
席雲急匆匆的走到涼亭那邊,卻也沒有上去,而是半跪下來行禮。
“什麼事?”濮陽煜銘轉頭看向他,沉聲問著,微微皺著眉,表情有些嚴肅,因為他知道,若不是風急火燎的事情,席雲是不會那麼急匆匆的來報。
得到赦令,席雲站了起來,從胸口的衣服中拿出一張疊好的宣紙,呈上去,“王爺,皇上,請看看這畫便知了。”
濮陽煜銘拿過紙,皺著眉攤開,但是當看到裏邊的畫時,瞳孔卻緊縮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哪來的?”
那紙便是一張簡單的畫,而畫中,隻有一個女子的半身像,這便是武林中現在流傳得最熱門的畫像,流水的本來麵目。
不得不說天下第一畫師不負其名,盡管當時他沒有在場,但是根據那些人所描述的,再聯係到流水的言行舉止所作所為,便能把她給畫出來,連那份冷魅都表現得恰到好處。
三年前,除了赫連博軒外,另外一個知道流水的真麵目的,便是濮陽煜銘,流水失蹤後,他本打算畫出她的畫像去找,可是後來卻沒有,至於他自己畫的那張畫像,卻掛在他書房中,席雲因為總跟在他身邊,所以也見過不少次,所以在那張畫像出來後,他才能第一眼便認出來,隻是這張畫的人,比濮陽煜銘那畫中的人美了幾分,而且有一處不同的,便是眼睛,濮陽煜銘畫中的女子,眼睛是銀白色的,而這畫中的女子,眼睛是黑色的,所以起初席雲也不怎麼確定,可一查之下,知道那女子叫任流水,這才確定了下來,還聽說木國的逍遙王爺也為其美貌所迷,包庇她,這便讓他堅信不疑了。
他仔細的把具體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濮陽煜銘。
聽完他的講述後,濮陽煜銘坐回原位,手中的畫像被緊緊的撰在手中,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驚喜,是肯定的,這經過了三年,他不想否認,三年的沉澱,他也開始慢慢理清了自己對於流水的感覺,雖然他沒有碰過感情這種東西,但是當對一個人的思念,不但無法用時間去淡化,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濃,可想而知,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