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博言狐疑的看著她黑夜中的背影,目光不覺的多留意幾下,對於美麗的事物,他還是很上心的,前幾次都是匆匆掠過,沒有仔細注意,這次從背影看,倒是發現這女子身姿不錯,很是優美,隻是可惜了麵貌的不足。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以為她是害羞了,還是在為白天的事情而介懷,輕笑道,“怎麼?我長得像洪水猛獸嗎?這麼讓你害怕?”
流水一頓,咬咬牙,對他的話鬆了口氣,隻能強壓下心頭的騷動,僵硬的扯出幾句話,“逍遙王爺,白天是民女不知好歹,剛剛幹爹已經訓過了,還請王爺莫要見怪,忘記白天的事情吧,冰兒還有事,先離開了。”說著便埋頭直接向前快步走。
“誒……”赫連博言高聲叫了一聲,不過突然察覺到有人快速離開的身影,雖然那人輕功不錯,不過估計剛剛是在聽牆角,現在走得匆匆忙忙才被他發現了。
赫連博言嘴角一勾,露出意思壞笑,還跑,這次非逮到不可。
崔天昊在赫連博言來的時候因為流水緊張而不得不提高聲音回答赫連博言的話時知道他來了。
本來是可以直接跑人的,但是他又好奇流水和那小子的相遇,便想聽聽,可惜流水說完那話就直接走人,讓他好不失望,怕那精明的小子察覺到自己,他也隻能匆匆忙忙離開。
“唉,真是自討苦吃,吃力不太好啊,丫頭啊,你可真給我出難題了。”站在一棵樹下,崔天昊一手扶著樹幹,一手撫摸胸膛順氣,一邊哀歎。
樹上一動,赫連博言調侃中帶著淩厲和脅迫的聲音響起,“既然覺得這難題太吃力,就直接把它丟掉不就可以了,我來接受豈不是皆大歡喜,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誰知道的。”
“你,你,唉。”崔天昊錯愕的抬頭,隨後後退幾步,瞪著飛身下樹站在他麵前的赫連博言,有些無語加無奈,“博言啊,你何必苦苦相逼呢,我說過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追我也沒有用,這是江湖道義,一言九鼎懂不懂。”
“師叔,若師傅聽到你說這話,一定會提劍砍你的,知道他念叨你最多的一點是什麼麼?就是口無遮攔,不守道義和承諾,其實這樣挺好,可以繼續,起碼師叔您現在可以再口無遮攔一回。”赫連博言輕輕一笑。
在知道流水的消息那瞬間他是太過激動,但是在安靜思考了半柱香後,他便有了新的計劃和想法,既然知道她的安全,便也不用擔心,至於她的行蹤和其他消息,她是不會放棄,這位師叔既然知道的話,還能說那樣的話,便說明他和水兒之間一定有聯係。
其實他第一個探口風的便是仲言,起初太專注而忽略了仲言,他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可惜在他去找的時候,那家夥卻是和冷陌楓在一起,他不知道冷陌楓知不知道,但是從他的態度和表情上,也問不出什麼,最後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他這位師叔身上,畢竟是老江湖,點子比較多,也會考慮得比較多,如果他肯和他合作,一定不會讓水兒察覺到,省得她又藏到別處。
崔天昊喉嚨一更,立刻惱羞成怒大叫出來,“該死,你師父那老東西幹什麼心眼那麼小,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還念念不忘,當年不過就是不小心把他的風流韻事讓你師娘知道了嗎,我當時是被你師娘灌醉逼供的,能怪我嗎,你師娘的手段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他也沒有怎麼樣啊,不過就是當眾在大堂跪了幾天搓衣板嗎,有必要記恨幾十年。”
崔天昊一氣,指天罵地的嘩啦啦把一大堆事情說出來,赫連博言倒是好奇,也覺得有些好笑,倒不知道自家一向嚴肅的師父竟然有這麼一段曆史,說真的,他還真不知道這些秘史,知道這位師叔偶爾一點花邊小事還是偶爾從師父的氣話中聽到的呢。
不過話說回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位師叔確實很口無遮攔,估計如果現在師父知道他又在這裏指天罵地的抖出他的陳年醜事,一定真會提劍來砍。
好笑的走過去,拍了拍崔天昊的肩膀,“師叔,回歸正題吧。”
崔天昊立刻安靜下來,感覺脖子後麵有些陰森森的,轉頭看著赫連博言那邪氣的壞笑,滿含算計的鳳眼讓他全身都起了寒栗,臉頓時就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