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雪自然明白,剛剛含笑想要回絕,卻沒想遠處又是一陣騷亂,一隊官兵正走過來,開始隔開人群,掃出一條大道,大遠處,看不到什麼,卻能隱隱約約聽到吹打聲。
帶隊的一個軍官走了過來,剛剛想問怎麼回事,正好看到赫連博言,慌忙跪下,“屬下參見王爺。”
赫連博言皺了皺眉,有些不悅,“起來吧,怎麼回事?”
那個軍官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王爺,是貴妃娘娘進宮的時辰,老丞相讓屬下先來查看,整頓秩序。”
又是丞相,貴妃?剛剛被這麼一弄,赫連博言都差點忘記這事了,這個時候,確實也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進宮的時候了。
“知道了,你去辦吧,你們也各自回到崗位上。”赫連博言不耐煩的說了一聲。
“是。”那個軍官領命,便帶著人維持秩序來,而那些先前在這裏圍著的官兵也散開,回到各自的崗位。
幾人退出人群,不過此刻他們周邊估計就算沒有位置可以站,那些人也不怎麼趕接近他們,所以他們就算不退,也很寬敞。
話題被轉移,朱雀一時也忽略了剛剛的話題,“貴妃,就是你們皇帝今天要迎娶的妃子?”剛剛玩了大半天,朱雀也打聽到這一勁爆的消息,他們當時硬想擠出人群就是想回酒樓和流水他們說的,事實上,知道這消息的隻有白靜雪和收集消息的玄武。
“今天迎娶?”這聲音相比於朱雀來說,出現得一點都不突兀,可是幾個卻同時把視線凝結了過去,臉色微微一變,特別是白靜雪。
赫連博言也有些好奇,因為流水的聲音有些沉,所以一時也沒有聽出來,再說正好被白靜雪和青龍擋住了,他也看不到,不過他好奇的是幾個人對她的態度,不是隻是一個侍女而已麼。
“今天不是登基大典麼?”流水又問了一句,這次聲音便有些冷硬了。
朱雀也忘記了微服的事情,忙接口,“是啊,流水,我剛剛才打聽到,今天可是新皇帝雙喜臨門呢,不止登基,還要迎娶第一位妃子,聽說還可能是將來的皇後……”
“朱兒?”白靜雪聲音嚴厲一喝,打斷朱雀的話。
而赫連博言卻因為朱雀口中的那個名字而震驚,錯愕的看著朱雀後麵的人,想走過去看究竟,卻被青龍給擋住。
他隻能站在原地,不怎麼確定,“水兒?是你嗎?”
“靜雪。”流水沒有理會赫連博言的詢問,而是看向白靜雪,因為她知道,如果真有這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白靜雪喉嚨哽了哽,轉頭,有些苦澀的看向流水,輕輕的點點頭,“沒錯,今天是新皇登基,也是新皇妃進宮的日子。”
“你早就知道。”流水這幾個字說得很平靜,但是幾個人的心卻吊了起來,越平靜便越是恐怖。
確實,流水此刻心裏是不可能平靜的,那瞬間心中頓頓的痛和難以置信到後來的自我嘲諷,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竟然還真信了,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