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看著她患得患失的樣子,無奈歎了口氣,坐了下來,“靜,有些事情,是她必須要經曆感受的,你也幫不了,或許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叫名字,便代表隻是朋友間的談話。
四個人中,可以說就玄武和白靜雪的時間最長,或許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隻是見麵很少,不過在成了玄武使者後,他也是成了除古衍天和白氏長老族長外,另一個知道白靜雪真正身份的人,也幫了白靜雪很多忙,所以白靜雪和他也走得最近,兩人除去那身份,可以說是知己朋友。
“可她並不想。”流水對那命運之說的抗拒,她清楚。
“靜,很多事情,並不是想不想就可以的,這點你應該是最明白的,作為我們這樣的人或者她,都沒有資格說不想,若真正論起來,我們誰是真心願意的呢,這就是命運,你在動搖了麼,靜,為了她?”玄武的言辭變得嚴厲起來,不過卻句句是事實。
他們這些人,有誰是真正甘願被選出來的呢,雖說是無上尊榮,但是其中滋味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連自己都做不了,沒有了名字,沒有了自由,沒有了追求,沒有了理想抱負,每天就這麼枯燥的度日,而流水的加入,或許會為這生活改變些吧,所以他們對於流水,從開始就沒有多大的排斥,反而是一種期待,期待她帶著他們改變。
白靜雪錯愕的看著玄武,隨後有無奈的低頭苦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苦惱的揉揉眉心,“我真的不知道,玄,我很迷茫,真的。”
看到白靜雪沒有反駁,反而似默認一樣,玄武的眼中多了絲擔憂和無奈,“靜,流水……她確實是一個很容顏讓人心動的女子,但是你……既然你當年選擇了用今天這樣的身份,便是算出了今天你所會遇到的,既然當年你能下決心做這個決定,為什麼現在還要迷茫,還要動搖。”
“我……”白靜雪啞口無言,確實,當年在成年禮上,在作為下任聖主的時候,她便違背了規矩,偷偷在聖典前為自己算了一下,也知道了後來自己的命運,為了不那樣,她才選擇了用另一個身份表現,但是現在……難道這就是懲罰麼,若當時沒有排斥那個未來命運,以聖子的身份出現,現在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靜,你一直都很理智,所以什麼該,什麼不該,應該最清楚,放下吧,不然你會走得很苦,光白氏族裏,就無法交代,說不定,還會起不小的風波。不過,如果真有一天你決定麵對的話,那麼,我也會支持你,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玄武站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慢慢走下亭子。
“安排一下,明天起程去木國,微服出訪的形式。”
亭上,傳來白靜雪有些無力的聲音。
玄武頓了頓步伐,轉頭,卻看白靜雪手支著額頭,閉著眼睛,歎了口氣,玄武嗯了一聲,便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