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在另一張案幾後坐下,看向赫連博軒,“知秋,好久不見了。”叫這個名字,便是要告訴他,她所認識的隻有葉知秋,而今日,也隻是個人的問題,沒有什麼身份負擔。

葉知秋薄唇一抿,複雜的看著她,想問什麼,卻沒有問出口,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空空如也,不覺有些失望。

“銘王爺,打亂了您今晚的時間安排,還請見諒。”一句話,便把親疏分個徹底。

濮陽煜銘第一時間臉色便陰沉下來,對於流水的特意疏遠,接下來的事情,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其實這種自取其辱的事真不會是他會做的,他從不知道什麼叫死纏爛打,再說,對於流水,他的執著程度也不是到非要不可,他要留下她,其中一半是因為她的危險性,也就是她那奇怪的武功。

在流水被他們救走後,之所以會去追,完全是出於權威被挑釁了,當時追去火國等她,也隻是想和她談談,談談關於婚姻到兩國以後的友好問題,不過卻被古衍天給激了,才會鬥起來。

這次來水國,目的更明了,就是解除婚約,還有道歉,繼續維持兩國的友誼,作為大國他不擔心水國會怎麼樣,但是若讓他為一個女人而掀起戰禍,別說對皇兄無法交代,對邊境那些常年出生入死的將領士兵也無法交代。

不過,事情往往事與願違,或許隻能說每次考慮得很清楚,但是一遇到流水的事情,卻總是無法保留冷靜的理智,正好遇到赫連博軒,在知道他的目的後,更是直接改了目的,把解除婚姻改成了堅決維持。

期間,他已經收到幾分皇兄的快件了,但是話一出口,便不是能隨便收回來的,特別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丟不起這個臉,也隻能這樣維持下去。

如今,流水的態度,更是讓他完全下不來台,大男人的尊嚴完全受損了,這個情況他更不可能放手了,和原來的初衷完全相反,現在不是兩個國家兩麵問題,而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尊嚴。

當下,濮陽煜銘直接站了起來,居高零下的看著流水,臉色冰寒如雪,“夏侯平遙,隻要本王不鬆口,婚姻就沒有解除的可能,除非水國自動解除兩國的聯盟,成為敵對,不過,你認為你的父皇會為了你的婚姻而讓水國處於水火之中麼。”若那樣的話,當初也不會把她當成和親公主,就算解除後他們能和木國聯盟,但是木國現在國內處境動亂中,還不穩,什麼都不能作為定數。

說這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目光是看向赫連博軒的,意思很明顯,他不解除婚約,那她便還是銘王妃或是銘王的未婚妻,除非赫連博軒不顧天下悠悠眾口硬娶,就算他硬娶,水國皇帝也不一定會答應公主下嫁。

當下,不止葉知秋,流水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