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僵硬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樣子,流水也不再逗她,手攤開伸到她麵前,示意她握住,“那麼請帶路吧,今晚就有勞仙子和我這墮落的凡人共醉了。”
聽到墮落兩個字,白靜雪下意識的皺眉,開口想反駁,但是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什麼,垂眸看著那紋理清晰的手心,轉身,“跟我來吧。”
流水挑了挑眉,微笑著收回手,看著她別扭的樣子,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拉不下來,收回手,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白靜雪所說的喝酒的地方並不是聖殿也不是皇宮。
聖殿中確實不能喝酒,而聖殿雖在皇宮之內,卻不屬於皇宮,期間有一處地方,就是皇宮和聖殿的平常聯係地方,因為聖殿有規定,除非聖女準許,不然除了皇帝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聖殿。
這是一個不大的宮殿,不過卻非常豪華,甚至比聖殿裏一些殿堂的擺設都華麗,這樣讓她都不得不對水國另眼相看了,這麼一個殿都這樣豪華,那麼皇宮裏更不用說。
她都懷疑水國之所以沒有富強國金國大部分原因都是皇帝亂花錢了,她對金國的皇宮也不陌生,可以說很平常,對於皇宮這類地方來說。
“這裏隨便一件都可以供一隻十萬人軍隊半個月的糧食了,若戰禍的時候把皇宮請一清,說不定光換成銀子就可以當武器砸退敵方了。”
這話說得嘲諷,其中的譏誚和不屑白靜雪自然也聽得出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著她的視線轉動,無奈一笑,“並不是都這樣,隻是這裏這樣而已,因為這裏是聖殿和皇宮的交彙處。”
“所以比較特別照顧。”不留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表示了解,不過臉上卻依然寫著保留意見。
白靜雪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帶著她走到一處房間,裏麵有寬闊的陽台,站在上麵,不但可以看到更寬廣的天空,還能看到許多建築的屋頂,飛簷走壁,亭台樓閣。
白靜雪把她先安置在這裏,便去拿酒。
流水也沒有跟過去,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便席地而坐。
白靜雪端著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像打坐一樣席地坐著,但是彎著腰,手臂低著膝蓋,一邊撐著下巴,閉上眼睛,好像在感受夜風的吹拂,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意又愜意。
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但是白靜雪還是不讚同的開口,“地上髒,也容易受涼,起來吧。”
流水抬了抬眸,目光落在她手上托盤中的酒盞,向她揚了揚手。
白靜雪疑惑的看著她,“什麼?”不過問歸問,她還是順從的走過去。
“靠近點,這樣說話有些費力,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白靜雪看她又恢複到那天的痞子樣,不由氣結,臉上飄起了紅色,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其他什麼,不過她還是彎腰,靠近她。
流水嘴角一勾,突然伸手,一手快速的奪過她手上的托盤,一手順勢把她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