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煜銘臉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難看,甚至是直接派人到江湖上尋醫。他知道這個時候或許讓赫連博言來的話效果會更好,但是心中卻有股悶氣,所以就算束手無策,他也不想讓他插手。
他對於這一現象給自己的借口便是,流水是他本來的王妃,她的死活都由他管著,不能交付到其他男人手上,何況還是讓他現在敵意最重的赫連姓氏。
不過盡管濮陽煜銘封閉了所有的消息外露渠道,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古衍天就是一個,或者可以說對流水的事情他一直了如指掌,對於流水的情況他也明白,隻是一直在看著,看她會有什麼變化而已,不過在第四天知道她依然沉睡時,他也好奇起來,忍不住親自進皇宮。
炎從早到晚都一直守在屋外,所以當古衍天順利的進入皇宮,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和去王府一般輕車熟路的接近甚至進入流水房間的時候,還是被他給發現。
房中,古衍天剛剛落地,正要向床那邊走去,門卻被推開來,發出了好大一聲響聲,門外,一個麵色冷硬如鐵的男人闖了進來,在看到他後瞬間如刺蝟一般裝起防備,手也放到刀柄上,警惕的看著他。
“你是誰?來這有何目的?”炎放在刀柄上的手微微緊了緊,警惕的看著那邊就算被他發現還是沒有半點驚訝而顯得悠然自在的男人,或者說,其實他都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男人,因為他的容貌太過雌雄莫辯,可是從他身上感覺出來的氣息,卻讓他身體緊繃,隱隱約約帶著些興奮感,這是當在遇到高手時才會有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古衍天挑挑眉,目光隨意的打量著他,隨後嘴角一扯,嗤笑,“赫連博軒還真舍得,在這種時刻竟然還把你這樣的人調到她身邊。怎麼。你不會不甘心麼?”
身份瞬間被知道,炎更是警惕,抿緊唇緊盯著他,不語,其實說沒有不甘不服是假的,身為影衛長,理應侍奉皇帝左右,作為未來的皇帝,太子自然也是他的主子,將來的主人,如今木國危機重重,他卻無法在身邊隨時保護,也無法參與其中,這讓他怎麼可能會沒有什麼想法。
古衍天懶懶的撇了眼層層簾子裏邊,那床上若隱若現的女人,不再理會他,而是轉身繼續旁若無人向裏邊走去。
在他動的第一時間,炎的刀也出鞘,身影一晃已經到了他的麵前擋住他,但是古衍天卻也沒有因為他的擋住而停下,反而身影一掠,錯過他,手中並無一物,卻能用內力隔空擋住他的刀鋒,閃身到他身後,幾次想點他的穴道。
但是既然能被賦予影衛長,負責皇帝安危的人,又怎麼會好對付。
炎的刀越發的淩厲和快速,功力也是一層一層的加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不下數十招,但是期間卻奇跡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毀壞東西,就連在他們旁邊的紗簾也是偶爾被刮起來而已,並沒有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