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想繼續說什麼,卻聽到幾聲馬蹄聲響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快速接近。
兩人頓時警惕起來,炎更直接站到流水麵前。
流水側頭,緊盯著那遠處不斷接近的人馬,不多,黑夜中看起來雖不能看出是誰,但是卻能分辨出有多少人。
不過那些人似乎也發現了樹下的他們,其中一個似領頭的人隻是抬手,後麵的幾匹馬便隨著它們主人的駕馭而停下來。
那個頭領更是直接翻身下馬,披風在黑夜中展開翅膀,顯得很是威風凜凜。
流水看著那踏著月色向他走來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抱著胸再次懶懶靠回樹上,因為他已經猜到是誰了,不過麵色雖不爽,但是嘴角卻還是不覺的勾起一抹弧度。
濮陽煜銘走了過來,隻是冷冷的看了炎一眼,隨後便把目光定在流水臉上。
雖然因為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不用看也知道,現在他的臉色一定不會很好,估計心裏都有掐死她的衝動了。
“你的打算。”濮陽煜銘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冷冷的說一聲。
果然心情很糟糕啊。
流水接過東西,心裏卻無良的想笑,隨後打開那東西,裏邊竟然是一塊令牌,還有一份密信,看落款,是皇帝的信,看來冷陌楓已經成功說服了皇帝。
想來濮陽煜銘一定是掙紮了很久才決定放棄吧,雖然是被迫,不過也屬於難得了,手握重兵,就算他裝沒有及時收到信皇帝也無可奈何啊,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出於這點,她對他惡劣的印象再次稍微改觀了一點點。
那一夜,濮陽煜銘占據了地下城,卻沒有亂殺人,而有了禦王妃的幫忙,在天快亮時,禦王藏匿的另一個地方被找到,禦王還沒來得及反擊,便落入了濮陽煜銘手中。
隻是濮陽煜銘甚至都沒有打算看禦王半眼,便直接把他交給流水。
按照原計劃,由炎守衛在門口,而流水在裏邊對禦王下了一番功夫,進行催眠。
當處理好大堆事情,安排善後,濮陽煜銘終於能分身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想到流水這邊的事情,一直沒有接到她的消息,便直接向天牢走去。
到了一處牢房,鐵門緊閉,而炎像雕塑一樣守在門口,隻不過從他深皺的眉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擔心,是沒成功還是她還要做什麼?
“她呢?還沒出來?”
對於濮陽煜銘的語氣,炎下意識皺眉,有些不滿,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他現在心裏也很焦急,從早上到現在,起碼都有三四個時辰了,可是裏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要進去卻又想到流水先前的叮囑,怕破壞了她的事情,此刻,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希望她快出來。
濮陽煜銘眉心也微微一皺,隨後便越過炎走向鐵門,伸手便想去敲。
可是手還沒有碰到鐵門時,炎已經擋在他前麵,麵色冷然烏黑,“主子吩咐過,誰都不準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