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黑衣人卻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擋在她麵前,目光機械如機器般,帶著金屬的冷寒。
黑衣人放下擋在她麵前的手臂,卻依然沒用放行,隻說了個走。
隻是流水卻身子一僵,隨後抿了抿唇,一臉憤憤然的轉身,往原來的牢房走去,中間再經過那個牢房時她下意識的目光想找尋先前那怪異的視線,不過這次卻沒用半點異樣。
再次被關回牢房,流水冷冷的坐在冰寒的地上,目送那兩個黑衣人的離開,等感覺不到附近除了隔壁的羽兒而外不再有其他人後,臉色才變,側眼看了一眼似乎昏睡過去的女孩,隨後手探向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的圓珠子。
那其實並不是珠子,而是一張被揉成小珠子的紙條,是剛剛那個黑衣人放下手之際突然賽進她腰帶中的,一時間不知道那黑衣人是敵是友,她也不好判斷。
打開紙條,上麵隻有一行不超過十的字:明晚,救人,東撤。
寥寥無幾的幾個字卻讓她嚴肅起來,單就這麼幾個字而已,讓她不知道該不該信,而且隻是說明晚,卻沒有說確切的時間和方法,那麼如果真的是濮陽煜銘安排的,他應該另有計劃了,看來隻能明晚見機行事。
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流水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甚至連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清楚,她隻能按照期間送飯的時間來猜測,但心中也沒用底,這樣被動著,讓她心裏一直都呈現緊張,而冷陌楓那邊,她也擔心那個二世祖會不會又去騷擾他,還有的就是沫雪,禦王和她見麵過程中從頭到尾都沒用透露過沫雪半點消息。
感覺的時間的流逝,流水雖閉著眼睛,一派悠然,但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心卻冒著冷汗。
突然,她隻聽到遠處似乎隱隱約約有些騷動,但是距離太遠,她也無法聽出什麼,這樣的情況讓她更緊張。
慌忙站起來,手握著鐵鏈,想弄開,可隨後又猶疑了,如果不是呢,那樣反而會弄巧成拙,若真中了禦王的陷阱就更糟糕了。
收回手,轉握著鐵欄杆,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一些,努力的聽著那些動靜,再慢慢的猜。
突然,她隻聽到有幾聲刀劍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沒一會,一個矯健的身影竄了進來,速度極快,讓她看不清是誰。
那人一來,似乎早有準備,飛身到流水牢前,手中的刀猛然一揮,那鎖鏈應聲而斷,這聲音也驚到了隔壁的羽兒,隻見她驚叫一聲便立刻捂住嘴,目光看向流水。
而流水沒空去管她,此刻她已經看清來人,沒想竟然是他,他沒事就好。
“炎,怎麼回事?”
“主子,情況有變,我們必須趕快離開。”
“先去救冷陌楓。”流水走出牢房。
可炎卻擋在她前麵,微微低頭,“主子,情況有變,救人一事恐怕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