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楓或許是感覺到她的怒氣,沒有再拒絕,卻也似乎完全放棄什麼般,隻是閉上眼角,可眼角那滑落的晶瑩卻更刺痛她的心。
揪住他衣領的手更緊,但也沒有再下去,而是放開他,目光有些森冷,“難道我的吻就真讓你這樣痛苦,冷陌楓,雖然我們隻相處短時間,但是你該知道,我不是什麼善類,更沒有那麼多同情心,來救你,隻因為我想要朋友,我其實很自私。”
“你再這樣自暴自棄,隻會讓那些等著你的人更失望而已,沒有人會同情你,因為那根本不算什麼,冷陌楓,別忘了,你是個男人,不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背著三從四德看烈女傳長大的貞潔烈婦,你覺得自己髒,那麼天下誰又是幹淨的,你所謂的髒是什麼,如果恨,你大可以把你所恨的人給碎屍萬段。”
這話,雖然重,雖然會更刺激他,卻起碼比那軟綿綿的安慰話有用,她無法去軟綿綿的安慰一個人,也不想用那拖泥帶水的辦法。
冷陌楓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他身上越發壓抑的氣息。
還想說什麼,鐵門卻被打開,禦王站在門口,看著角落裏的他們,嘴角帶著一抹冷嘲的微笑,“平遙公主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若不是那張臉擺在那裏,本王都要懷疑你是假冒的了。”
不怪乎他會那麼想,因為當時讓瀲灩和平遙交換的時候,他便有了解過,也接觸過,實在無法把當時那個溫婉柔弱怯懦的女人和現在這麼強勢的女子看成一人,可以解釋的隻有當時她便是在演戲。
或許她當時演戲可能是也不想嫁給濮陽煜銘吧,所以才順水推舟,“哼,果然心計了得,連本王都不得不佩服,估計瀲灩也是被你玩弄在手上吧。”
其實禦王說者話的時候也隻是想表達一下被一個小輩給欺瞞設計的憤懣,卻沒想這話聽在此刻的冷陌楓耳中,更如糟雷激。
“平遙……公主?”穴道被解開,冷陌楓猛然抬頭。
流水轉頭看著冷陌楓黝黑的眼眸中震驚猜疑和慢慢加深的冷色,便知道他肯定又誤會,在胡思亂想,但是此刻她也不知怎麼解釋。
而禦王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隻是冷哼一聲,“任姑娘,人見也見了,接下來該是我們好好談談的時候。”說完便又走了出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冷陌楓,不過從他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對冷陌楓是極度的厭惡和反感的。
流水抿了抿嘴,禦王做那麼多最終還是在那‘談談’上麵,終於肯進主題了。
想到旁邊低頭不語,但是全身冷寒之氣不斷加重的冷陌楓,無力的歎了口氣,“別亂想,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所想的,以後再和你解釋。”說完便站起來想要出去。
隻是冷陌楓卻突然扯住她的衣袖,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他要你做什麼?你是不是在和他進行什麼交易?”
“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相信我。”流水笑了笑,他還能主動關心,便說明還有救,不然她還真怕到時候救了一個行屍走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