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不覺,流水隻感覺睡夢中,一陣頭皮發麻刺痛,忙睜開眼睛,卻看到和濮陽煜銘正收回手,而她的頭發,也順著他手垂落下來,下一刻,旁邊一涼,濮陽煜銘已經站起身轉身到馬旁邊,翻身上馬,對著她冷冷開口,“該走了。”
流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伸手揉了下剛剛被扯痛的頭皮,微微皺眉走過去,卻識相的沒有開口詢問。
等兩人回到王府,已經快傍晚。
下了馬,流水隻想趕回屋好好睡一覺,隻是才剛剛踏進門,管家卻迎了上來,給了她一封信。
接過白色的信封,流水有些疑惑,也不顧後麵的濮陽煜銘,邊走邊拆開信封,但是當她打開信封時卻頓住腳步,轉身看向濮陽煜銘,抿了抿唇,把信封朝他晃了晃,“來了。”
其實信封裏邊隻有一樣東西,是一條黑色的瑪瑙手鏈,那條手鏈她見過,是冷沫雪從不離手的手鏈,似乎,冷陌楓也有一條一樣的。
她不知道這條是誰的,卻知道他的意思,隻是東西,卻沒有任何紙條和話,那表明,這隻是第一件,算是從心裏上來打擊,而第二件,估計就沒有那麼簡單。
流水想把鏈子倒出來,但是信封卻被濮陽煜銘拿了過去,他隻是看了一眼,卻也瞬間了然,隨後把信封封起來,“以後有什麼東西,最好小心觸碰,禦王身邊有幾個都是善於施毒和養蠱的人。”
“那現在……”
“等。”濮陽煜銘隻是丟下這麼一個字,便利落幹脆的轉身,向他自己的院落走去。
原地,留下流水,雖擔心,雖心有不甘,但是現在確實也隻有等,誰先亂了腳步,誰便先輸了。
捏了捏拳頭,片刻又冷然的轉身,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第二天中午,她又收到了一封信,隻是此刻信封中是一縷斷發,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但是濮陽煜銘的又一個等,隻能讓她咬咬牙再忍下去。
可當第三天再收到東西的時候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這次收到的是一個盒子,而裏邊,是一件帶著斑斑血跡的破爛白衣,質地和冷沫雪經常穿的衣服很像,不管是不是真的,流水都無法再平靜,雖然知道這可能是禦王的幌子,但還是擔心。
畢竟沫雪不同於男人,就算傷筋動骨也可以治,但是女子的話,就算再怎麼堅強,弱點還是太多了,特別是清白這東西,如果毀了,那並不是藥可以治回來的。
隻不過她還是被濮陽煜銘阻止下來。
“明天吧,明天早上本王和你一起去登門拜訪,今晚必須安排一些事項。”
“可是……”
“本王依然可以保證,冷沫雪不會有事,你不知道那件東西的重要性,但是他知道,所以在沒有把握前他不會輕舉妄動,你不被抓到弱點,冷沫雪反而安全。”
想想也覺得有禮,流水便再次忍下來,一天的時間,過得異常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