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流水,殺了我你身上的毒無法解,不如我給你解藥,從此以後我們河水不犯井水如何?”
“告訴我,你怎麼下的毒。”那茶中,沒有毒,這她可以肯定。
感覺那手緊了緊,‘平遙’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發青,“我說,我我說,你還記得你來時經過一片梅林麼,那梅花香氣本也沒有毒,茶水也沒有毒,但是加了香爐中特質的香便成了劇毒,而這毒,隻有我有解藥,放了我,我給你解藥。”
“嗬,是麼,看來為了除掉我一個陌生人,你還真頗費心力啊,可惜我遺憾的告訴你,毒藥對我沒有用,還有什麼籌碼麼?你活命的籌碼。”流水嘴角微微一勾,如冰雕般凝固在嘴角,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收緊,食指按住她頸項上的命脈,漸漸凝固出一小條尖銳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插 入。
‘平遙’瞪大眼睛,眼裏寫滿的驚恐和絕望,張著嘴,嘴唇抖著,卻無法發出聲音。
此時,流水真的是想要她的命,禮尚往來。
“不知愛妃和任姑娘,這是在做什麼?”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怒意,至於這怒為的是誰便不可得知了。
兩人同時側眸,隻是一個驚喜一個眼眸越發幽寒。
亭子入口處,濮陽煜銘手還保持著挑開帷幔的動作,一雙黑眸森寒的把裏邊的狼藉收入眼底,最後目光落在那兩個近乎貼在一起的女人,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流水的食指上,微微眯起。
‘平遙’本死灰的眼眸頓時大量,隨後便驚恐,淚水不斷落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流水頓住之時掙紮出一點空隙,尖叫起來,“王爺,救命啊~”
濮陽煜銘微微皺眉,隨後冷著臉看向流水,“任姑娘,可否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如果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便會把她千刀萬剮。
流水冷冷一笑,漠然的撇了一副受害者般的‘平遙’,手微微收緊,直接把她甩到濮陽煜銘的腳邊,隨後扯過帷幔擦了擦手,“碰你,我怕玷汙我的手。”
‘平遙’被扔在地上,身子如散架一般,人也被摔得七葷八素,但是聽到流水這麼一句話,依然一驚,沒想現在王爺在這裏她還這麼有恃無恐,心裏一般計較,表情越發生動起來,捂著胸口,楚楚可憐一如受驚的小白兔般看著濮陽煜銘。
濮陽煜銘緊抿著唇,沒有一點想去扶的意願。
他身後,席雲似乎知道他的意思,忙快一步去扶她。
流水傲然的丟掉手中的帷幔,慢慢的走過來,一雙眼睛寒如冰川之水,沒有半點懼意的回視濮陽煜銘逼問的目光,冷冷的撇了眼旁邊沉浸在戲中的女人,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