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任小姐的口音,似乎不似金城人氏,不知任小姐是那方人氏?”
終於入正題了:流水心中暗笑,優雅的放下茶盞,嘴角勾起完美的微笑,“王妃果然見多識廣,僅僅到金城不到半年便能聽口音辨人了,王府之才,怕無人能比。”
“放肆,不過一山野毫無教養的女子,王妃娘娘可是你等粗俗之人可比的。”一旁的丫鬟終於在流水三番四次無禮的舉動後爆發了,流水雖然說話客客氣氣,但是那語氣表情姿態,沒有一點客氣,反而似乎反客為主般。
啪~
物體落在地上的聲音輕輕響起。
那丫鬟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剛剛隻覺得耳邊一陣冰寒的冷風呼嘯而過,耳朵被刮得生疼,等回神來,隻感覺耳垂麻麻帶著疼痛的感覺,下意識的驚叫一聲,退後幾步,手捂上耳朵,瞪大著眼睛驚愕的看著地上的耳墜和耳邊同時被割斷的一束頭發,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起來,身子都有些發抖。
流水悠然的甩甩袖子,懶懶的用手撐著下巴,目光沒有什麼情緒的看著那臉色慘白的人,“我今天已經聽膩了你的啼叫了,有時候想狗仗人勢也要挑好對象,看好情況,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證掉在地上的會不會是你的人頭。”
“啊~~王王妃,救命~~”丫鬟如見鬼般的對上流水沒有什麼情緒的眼睛,卻猶如見到地獄的索敏魔頭,雙腳一抖,已經跪在地上,看到旁邊麵色冷然的王妃,頓時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慌忙求救,就好似下一刻她的人頭就真的保不住了。
‘平遙’本在流水那句挑釁中峰回路轉的以為她終於露出馬腳,但是下一刻卻完全被否決了,因為她出手,平遙沒有武功,這她百分百可以確定,不然當時她就不會任由她殺她的丫鬟,而她隻有在旁邊哀求的份。但是這個女人卻有武功,而且似乎不弱,起碼她剛剛沒有來得及看見什麼,若不是看她收回袖子,她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說這半年中她有什麼奇遇,所以改變了?
“任小姐,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這樣又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隻是看不順眼而已,畜牲與人,在流水眼裏沒有什麼分別,隻看心情和印象。”流水嘴角含笑,神色自若的拿起茶盞,再次抿了口茶。
對這個女人,她連做戲的耐心都沒有了,當初見她心狠手辣時還有些讚賞,她喜歡那些果斷利落的人,像平遙那種優柔寡斷又怯弱,隻會癱坐在地上流淚無助求情的人,是她最討厭的,隻是這兩次的碰麵,她對她的印象很不好,她同樣討厭那種掛著貞節牌坊的蕩 婦,虛偽到這個程度的,她想玩都提不起興致,她還是比較喜歡爽快一點的,寧願她像當初對待平遙那樣直接對她挑釁警告,而不是在這裏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