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博言本想說不可能,但是看流水一臉嚴肅和確定,再次細想起來,對於那個紅衣男子,他印象不是很深,但是也被流水給氣到了,一時沒有留意,不過那時他要攻擊時他確實下意識的回手了,想來武功不弱,可是那樣的人,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傳說中冷血鬼魅給聯係起來,“或許隻是巧合。”
“也許吧,不過也有可能的不是麼,還有那個魅公子,我想請你們暫時不要幹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讓我自己來解決。”那個人脾氣陰晴不定,武功又高,而且心急很深,最重要的是他太自負了,做事情肆無忌憚,好似天下無人能與他為敵,變成了一個獨孤求敗,想到處挑釁,這次葉知秋受傷給了她一個警覺,她不想他們對上那個人,太危險了。
“什麼意思?”一直沉默的葉知秋忍不住出身,周身顯然還環繞著一圈怒火,似乎因為流水把自己和那個人拉在一條線上,也似乎因為流水的不信任。
流水看了下正隱忍怒火的葉知秋,微微皺眉,感覺他脾氣似乎也開始陰晴不定了,不過想到他最近蔡才知道自己的情況,一定很有壓力,便不由放柔語氣,“這隻是我和他的約定,遊戲總會有遊戲規則的。”她不想瞞著他們,與其讓他們胡亂猜想,還不如全托盤而出。
“約定?遊戲?”赫連博言周身的氣息也低下來,臉色有些陰沉,目光森冷中含著點點的火星,“水兒,或許你該好好像我們解釋一下這次的所有事情。”
繁花落盡,飛葉知秋;血燕南來,泣歌成殤。
落殤宮的偏殿中,不似正殿繁花錦簇,滿室花瓣飛舞,琳琅滿目,反而顯得素雅簡單。
白玉暖塌上,古衍天斜靠著,手中把玩著一塊白色的園玉,那是從那女人身上拿來的,竟然是一塊難得的避毒白玉,沒想到赫連博軒竟然把這麼一塊寶貝給了她,想來她在他們心上比他想象中的要重要吧,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那個女人,不止她有趣,他身邊的人也跟著變得有趣起來,這次金城之旅,希望不要讓他失望得太快了。
那塊白玉是齊無風找到,讓赫連博軒給流水的,而那一晚上因為自己的身世,也一時思緒煩亂,想暫時避開流水,便讓赫連博言轉交,而那天又發生太多事,所以到最後,幫流水治好傷赫連博言才記得這塊玉,也是在流水睡覺的時候把玉掛在她脖子上,隻可惜卻被古衍天順手拿了,自始至終,流水都不知道這塊玉曾出現過。
白玉塌邊,白暮雪半跪著,白衣鋪在白色的地毯上,如一朵盛開的雪蓮,修長完美如工藝品般的手仔細的擺弄著手上的繃帶,細心的在那隻手纏繞著,完美得讓人看不出那手是受傷後纏繞上繃帶,還是天衣無縫般,臉一個連接口都看不到,收回餘下的白砂帶放回一邊的白色盒子裏,站了起來,溫和一笑,“可以了,以後還請主上多注意點。”他知道這傷是他故意的,因為他的武功,想傷他的人,幾乎可以說還沒有,而身上隻有這麼一道傷口,便說明他是有意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