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真的很生氣,在回冰魄山莊後本來煩躁的心緒就讓他夠煩了,卻又突然知道她離開,更讓他生氣的是,她竟然半句都沒有和他說過,就算商量也沒有,這樣被隔絕開來的感覺,讓他心中更有些受不了,一種模糊的感覺蠢蠢欲動,而在知道她出來是為了一個男人,心中的怒火便無法克製,那一刻他隻有一個衝動,找到她,然後詢問她,讓她給個交代,但是過後卻讓他震驚了,本來迷迷糊糊的感覺終於明明白白的呈現在眼前,讓他明白那些天的煩躁是為什麼,他本就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他的性格,一旦認定便不會退後的,所以這次來,不止是為了幫她,也是為了確定某件事。
流水看著這張久違的臉,雖然已經時隔一個月,卻感覺似乎就在昨天,她心中還明明白白的記著那天兩人的不慌而散,想到他當時的話,本已經煙消雲散的怒火再次發芽,抬頭看著他,慢慢的退後幾步,冷笑,“我做什麼,我自己自然很清楚,至於為什麼,我不覺得需要向你報備。”
“你……”葉知秋臉色一黯,目光瞬間如刀般,但是傷到的卻是自己,看著那嘴角的冷笑,失落在心中纏上一個網,壓抑得他吐不過氣,卻一時失去了語言功能般,確實,她沒有必要向他報備,他之餘她,或許隻是一個合作人而已,等交易一到期,便可以毫不在意的揮手說再見,各走各的路,沒有留念。
“還記得當時我們最後一次說話時,你說了什麼麼?你說我是有婦之夫,應該避嫌,那麼現在,請問葉大公子,三更半夜,你闖進我房間對我出口質問,所謂的避嫌體現在哪裏?”
葉知秋因為這聲質問一愣,原本的怒火也消了大半,看著流水那隱隱帶著怒氣的嘲諷笑容,心下有些複雜,流水會還記得他這話而且表現得那麼生氣就明顯說她還是介意的,起碼是在乎,但是也是因為這句話,當時的他考慮不周,一時激動下便說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的話是他說的,他拉不下臉來否認卻也沒有借口補救。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急劇增壓,壓抑得很。
流水看葉知秋一臉陰沉的不再說話,心中氣悶,幹脆轉身到桌子旁坐下,她也不清楚自己到現在還在生什麼氣,按理說這個男人本來性格就是很嚴肅很傳統封建的那一種,會說那話也很正常,情理之中,隻是她卻一直耿耿於懷,是因為他的避嫌?還是因為他的疏離?或許都有。
葉知秋轉身,目光一直跟著流水,看著她冷著臉坐在那邊,本來風風火火的質問不翼而飛,現在隻有難以開口的尷尬和無奈,第一次,他討厭自己的少言寡語,如果現在齊無風在旁邊的話,氣氛應該不會這樣吧,一想到這,心中的悶氣又集聚了許多。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開口打破這壓抑時,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影卷著冷氣衝了進來。
“水兒,你沒事吧。”赫連博言一推開門便看到桌子邊的流水,忙三下兩步的走過去,握著她的肩膀和手腕就大量起來,診治,在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