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沒有去看赫連博言投過來的詢問視線,漠然的對上皇帝的視線,“陛下,作為冷陌楓的妻子,便是冷家的人,如今冷家一門遭受滅門之災,夫君囚禁天牢待斬,流水也應是待罪之身,就算不為冷家,流水也要為了自己的命而請願洗刷罪名。”

“你口口聲聲說冷家冤枉,那若是不冤呢。”

“將功折罪。”四個字,圓潤有力,如落入玉盤的珍珠,讓皇帝和銘王同時一愣。

“將功折罪,你倒是有自信,難道你自認有機會給你立功麼。”濮陽煜銘冷笑嘲諷。

流水直接無視他。

濮陽煜銘心上一怒,這該死的女人太傲慢了,三番四次犯他,挑釁他的顏麵,不給個教訓實難氣平,食指一動,水中茶葉伴著水滴向流水射來。

卻被赫連博言暗暗給擋回去。

看著椅背邊緣的小洞,濮陽煜銘眯起眼睛,黑眸中卷起風暴,看著赫連博言,卻得到赫連博言的警告。

雖然因為流水剛剛那聲妻子打亂了心,不過也在她接下來的話想清楚,大概隻是流水的借口而已,不過對於那借口,在沒有得到她否認時,他心中還是有芥蒂的,卻不代表他不再站在她這邊。

雖然看不見,但是流水和皇帝卻知道兩個人的互動。

“你想用什麼功來代替,殺了冷沫雪還是殺了冷陌楓,或是再找出冷家的餘黨?”

“陛下,怎知冷家就一定不是被冤枉的呢,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來此既然已經揭開便不需要試探,您不是也不想冷陌楓冷沫雪死麼,冷家一案誰是誰非您是最清楚不過。”

“放肆!”

重重的拍案聲打斷流水的話,流水有些不滿的看向濮陽煜銘,漠然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厭惡,“銘王爺,可否不要再打斷流水與皇上之間的談話。”對於銘王,流水不是故意要和他作對,而是打從心裏總是不是忍不住的想要排擠他。

“你……”濮陽煜銘臉色烏黑,滿臉殺氣隱忍不住,站了起來,陰狠毒辣的眼眸鎖定流水,似乎下一刻就會結束她的生命。

在他站起來的同時,赫連博言也離開座位,錯身站到濮陽煜銘身邊,玉扇輕搖,哥兩好般的輕拍他的肩膀,“王爺莫氣,我家水兒就是如此口無遮攔,豪氣直爽,王爺何必和一曲曲小女子計較呢。”

流水撇了兩人一眼,再次麵無表情的看向皇帝,“陛下,若能幫您除去那心中病因根源,是否算大功一件,想來功過相抵,是否足夠了。”冷家到底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她不知道,立功隻是留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