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煜銘,銘王,皇帝這一代僅剩的一位同輩王爺,可以說手握半邊江山,或者可以說大半江山都是他打下的,但是,偏偏對於這個人們總尊敬崇拜的人,流水很討厭,自心裏萌生的排斥感,非常的強烈,強到隻要看到他就忍不住想甩袖離開的地步,或許是因為他那天給她的印象差到極點,又或許那天她意識裏把他和曹駿重合,所以意識中對他產生了排斥和厭惡感。
“銘王可是貴人多忙,我這閑人一個,怎可隨意打擾呢?”赫連博言隨意的揮著玉扇,動作優雅不失身份,渾身盡顯貴氣,笑容完美得滴水不漏,反觀流水,卻連平常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隻是冷著臉默不作聲。
刀削般的桃花眼一閃,濮陽煜銘輕笑,“逍遙王爺逍遙自在,可是羨煞了本文啊,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流水接受他瞟來的目光,那目光中潛藏的淩厲與探究讓流水更不滿起來,抿緊嘴,冷冷的回視他,卻一直沒有開口,一時大堂有些怪異的沉默。
赫連博言疑惑的看向流水,感覺到她身上似有似無的冷氣正往外冒,有些不解,似乎她對銘王的態度很奇怪,想起以前的猜測,又讓他猜測不定起來,剛剛想代替流水介紹。
“任流水。”三個字不重不輕響起,聲音冰冷沒有什麼溫度。
流水知道應該控製情緒,但是卻總是會控製不住,或許一半是因為厭惡排斥,一半是因為他的氣場而引起她的自我放抗,畢竟,她也是一個好強的人。
濮陽煜銘眼睛一眯,冷冷的看著已經收回目光的女子,在她眼中,他清楚的看到那厭惡排斥的情緒,好似看到什麼髒東西般不屑,這讓一時備受崇敬的濮陽煜銘心中隱隱升起幾絲殺意,卻又有些好奇她討厭他的原因,或者這隻是在欲擒故縱?
赫連博言感覺到銘王眼中的意味,忙打破這壓抑的沉默,“銘王,這是在下的朋友,性格有些乖僻不假辭色,請王爺莫要怪罪。”
聽赫連博言語中的包庇之味,濮陽煜銘恢複神色,微笑道:“無妨,不知二位今日來此,是有何事麼?”
禮完便進入正題,而且進得一點都不含糊。
赫連博言似乎已經對濮陽煜銘的改變很熟悉,回以微笑,“王爺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我等二人前來,確實有事請王爺幫忙。”
“請說。”銘王點點頭,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白煙嫋嫋,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思緒,而那目光,卻總說似有似無的打量著流水。
流水從頭到尾都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盡量做到不得罪不和他硬碰硬,畢竟現在是有求於人,她自然也感覺到那目光總是在打量她,卻也隻是垂眸安靜的聽著赫連博言打頭陣。
赫連博言看了流水一眼,對銘王那若有若無的關注有些擔憂和不滿,語氣和表情卻沒有多大改變,“請王爺幫忙安排我們入宮覲見金國皇帝陛下。”
濮陽煜銘一頓,看向赫連博言,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盞,“哦,那不知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