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看著席雲咬牙切齒鐵青著臉轉身要走,赫連博言勾著笑容,叫住他,“難道你跟了半天,就沒有什麼想知道嗎,如果你這個時候問的話,我可能會回答哦。”
“不用。”席雲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隻狐狸九句話中有十句不能相信,他還沒那麼蠢,眼睛撇到他下身,挑起一個挑釁的笑容,“你還是先照顧下你自己吧。”說完便不再做逗留,直接從窗口出去。
赫連博言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頓時臉色又陰沉起來,可隨後又有些無奈,歎了口氣,手撐著下巴,想起流水那倔強的臉,看來前路有些艱難。
席雲回到銘王府,濮陽煜銘已經在書房等候。
走了進去,他便把所見所聽的和自己猜測的添油加醋的說給銘王聽,自然包括赫連博言的出醜,不過也有刪減,就是那段被威脅那段。
“繼續盯著。”半晌,濮陽煜銘終於吐出這麼幾個字,食指還不間斷,有節奏的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若有所思。
知道他在思考,席雲也不敢打擾他,點點頭便退出去。
雖然赫連博言總是一副輕佻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是流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和效率,才一天的時間,在這不屬於他地盤的地方竟然把一切會涉及到的都打點好,甚至連大理寺裏邊都給他過了一遍,調出一些和冷家相關的東西。
有是赫連博言的幫忙,事情可以說順利百倍,雖然那些訊息不能翻案,找不到證據,卻起碼有一個突破口。
“這些東西都不能說明什麼,隻可惜有可能涉及到作證的人都沒有活口,這樣要查下去,恐怕很廢時間,怕冷陌楓等不到那個時候,距離那一天,隻有不到十天了。”
和赫連博言研究了許久,一時都找不到頭緒,確實,時間太少了,而且在這裏還有些束手束腳,又不能光明正大著手查辦,查辦?光明正大?有了。
腦中一個主意一閃而過,流水眼睛一亮,勾唇看向赫連博言,“能作證的或許沒有活口,但是知情的,還有不少,特別是受害者。”
“你是說……”赫連博言明顯也想到了,隻是這讓他有些頭疼起來,就算那位是知情者,但是那位可不是普通的知情者啊。
流水也看出他的顧忌,但是這條路是最近的,“博言,有辦法安排我進宮見他嗎?”
“辦法是有,隻是,水兒,你確定要,很危險,皇宮是一個深潭,一不小心可能會萬劫不複。”
“我知道,不過這個方法是最簡便的,不是嗎,不用擔心,既然我做了決定就證明我有辦法,我不會隨意拿我的命開玩笑的。”
赫連博言抿抿唇,半天沒有說話,流水也不打擾他,任由他考慮,她知道這樣有些為難他,其實她不知道,他隻是在不爽而已,不爽流水竟然為了那個冷陌楓把自己陷於危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