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嘴唇被咬出點點的猩紅,羽兒淚眼朦朧的看著遠處那模糊的身影,心中的愧疚不斷上升,身子不斷後退,另一隻手想去抓窗。
“羽兒,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想拿我的命,或者我哪裏阻礙到你了,那塊玉,是你換走的吧,七兒很單純,很容易被利用,曾經,我也以為你是這樣,我真的很失望。”
“對不起,對不起,任姐姐,我真的不是要殺你,我隻是隻是……”到口的話,卻含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心中一直壓抑著的秘密很想找人分享,訴說委屈,可是卻沒有這個膽量,猶豫間,手中一緊,拉開窗子,另一隻手已經把手中銀色的東西揮過去。
流水看著那三點銀光,嘴角露出苦澀和遺憾,袖子輕輕一揮,本要跳出窗口的羽兒已經被一陣寒風狠狠的刮到一邊,撞到花瓶倒在地上,花瓶落地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而那三根銀針被包裹上一層冰,落在桌子上,銀針上麵的黑色,在燭光照耀下格外的詭異。
羽兒回神,震驚的看著拿著被包裹一層冰銀針的流水,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突然,門被人推了進來,“發生了什麼事?羽兒?你怎麼了?”蔡千荊本聽到聲音,以為又被襲擊了,便慌忙過來,卻沒想看到流水竟然在羽兒的屋子裏,對她進來也沒有什麼表情,而羽兒,正倒在牆邊,地上是破碎的花瓶,一些碎片劃破了羽兒的手,而她臉色也慘白得可怕,嘴上帶著點點的血腥,“死女人,你做什麼?”第一時間,她想到的便是流水,雖然她平時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但是骨子裏那狠她可親眼見過的。
“不準過去。”流水淡淡的看向那邊的羽兒,不緊不慢的阻止蔡千荊要過去攙扶的腳步。
“你說什麼,任流水,你到底想做什麼,要發瘋找別人去瘋。”蔡千荊根本不理會她,直接走向羽兒。
流水冷哼一聲,手中的銀針脫離指尖,瞬間便打入羽兒的肩膀。
“啊……”羽兒淒厲的叫了一聲,肩膀的疼痛讓她麵色也難看到極點,所幸那銀針被冰包裹住,毒蔓延不會太快。
蔡千荊腳步生生的頓住,轉頭錯愕的看著眼中冰冷,麵無表情的流水,臉色有些蒼白,隨後便暴怒起來,“任流水,你還是人嗎,竟然真下得了手。”
“若你再敢接近她一步,餘下兩根,會在她的心髒出現。”流水漠然的拿起另外兩根,目光森寒。
“你你這個瘋子。”蔡千荊看看羽兒,抿嘴,直接拔出劍,像流水攻去,“我不會任由你傷害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