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螭的手抓著椅子扶手,不斷的收緊,幾乎都要將椅子粉碎。而同樣在玲瓏閣這邊的薦隱,邪肆的臉上卻有著不一樣的冷冽。
司龍燁,還真是看不透你啊!
“聖帝,你的聖妃和聖後在那邊呢,你可不要認錯了人啊!”薦隱搖著頭,鬆散的頭發隨風飄出來幾絲。他緩步走到熱鬧的中央,與東方白和蔚靈川站成了一排。
“本帝的聖妃隻能是蔚靈川!”司龍燁再次強調,他看著蔚靈川,就像當初在蔚安雪的擂台賽上那般強勢的宣布:“我的妻子隻能是蔚靈川。”
對於如此強勢的宣布,蔚靈川隻是淡淡的掃了司龍燁一眼,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了水瀟兒一身舞衣出現在了後麵。
她此時正準備要參加下一環節的比賽。
“聖帝,怎麼了?瀟兒正要準備比賽呢!”水瀟兒盈盈款款的走來,一雙水眸大眼看著司龍燁,滿目含情。
她如柳風吹,凡是她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輕輕淺淺的誘人體香。
蔚靈川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這個女人誘惑人的本事還真不小,即使自己已經把真相拿到了司龍燁的眼前,他都沒有絲毫動搖。
那司龍燁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主權受到了威脅,還是想要將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就像當初那般的強勢霸道?
可是,司龍燁,這一次我還是沒有學會順從……
“東方,我們回家吧!”蔚靈川輕輕將手放在了東方白的手心上,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靈川!”
司龍燁和黎淵的聲音同時在她身後響起,卻隻得到了她一個冰冷的背影。薦隱隨意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就向著玲瓏閣的位置走去。
“聖帝……”水瀟兒攬上司龍燁的一隻手臂,不著痕跡的向所有人宣示著自己的主權。眸子中含著委屈,可深處卻是醞釀已久的殺意,她就知道蔚靈川留著是個禍害。
“滾開!”
司龍燁將手臂一甩,水瀟兒就順勢被彈了出去,雙目中還滿含著不可思議。聖帝怎麼會這樣對她?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今天怎麼會這麼奇怪?難道是自己的攝心大法失效了?
不可能,攝心大法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更加深入的,聖帝隻會越來越聽自己的話,直到最後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聖帝,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水冰心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心頭猛然一跳,覺得今天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司龍燁目光緩緩轉向水冰心,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了一個鏡子類似的東西,他笑得冰冷:“水宗主,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水冰心在看到鏡像盤的時候心就垂到了穀底,怎麼會,怎麼會在聖帝的手上?
隻不過,水冰心隻知道她曾經的那段黑暗曆史被發現了,她不知道的是,更殘忍的事情還在後麵。
司龍燁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鏡像盤的影像播放了出來,首先是水冰心奪取水青雲宗主之位的那段。然後,便是水瀟兒跟黎淵談話的那段,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句句入耳。
水冰心本來還憤怒於自己的不堪往事被揭露,但是在看到水瀟兒和黎淵的那段時,直接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昏死過去。若不是黎淵在後麵扶住了她,她一定就直接厥過去了。
“水雲宗怎麼是這樣的?水冰心竟然和聖女要圖謀暗夜帝國?”
“對啊,聖女是多麼美好的女子啊,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裝的!”
“真惡心,用這種手段!水雲宗也太下三濫了!”
周圍源源不斷的謾罵傳入水瀟兒的耳中,她此時就像是一個赤身的人,被別人隨意的批判。
“怎麼會……”水瀟兒口中不住的喃喃,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蔚靈川真的將她和黎淵說的話說了出去,本來還存著一點僥幸心理,覺得就算是她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但是,如今有鏡像盤的影像在,她逃不了了,逃不了了,她多年的心血和經營就這麼毀了!
蔚靈川!你這該死的女人!
水瀟兒一把扯掉身上羅嗦的舞衣,隻留下了利落的衣服。她掌心向上,冒著詭異氣息的玄氣源源不斷,美眸中的狠戾殺意越盛。
她現在就像是被拆穿了麵具的人,她再也不需要裝善良了,她真正的麵目已經在世人麵前暴露了。
“蔚靈川,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