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龍燁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順著蔚靈川的話答道:“的確,他們很不一般。”
墨睿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毫不盡興的兩個人,一個黑袍列列,整潔的連一道褶皺都沒有,一個藍衣羅裙,幹淨的像新的一樣。如此血不沾衣的兩個人,實在讓人難以聯想到剛才那血腥的一幕。
太特麼變態了!墨睿安暗暗的唾了一口,以後一定要離這對逆天夫婦遠點,恐怖,太恐怖了!
解決了這夥黑衣人,六個人又踏上了回府的道路。這一次,幾個人的心裏都有了些心事,反正就是不那麼暢快了。
在某個大殿裏,一群黑衣人肅殺整齊的站著,大殿之上坐著一個蒙麵男子。銀質的麵具泛著冷光,長發就那麼隨意的披散著,數不盡的風華流韻。
“金使大人,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坐著的男子擺了擺手,心情似乎很愉悅:“照你這麼說,那司龍燁已經超出了這祈元大陸的巔峰實力,看來當真是錯不了了。”
他的聲音柔和而緩慢,若不是骨架看上去是個男子之身,怕是很多人都要誤以為他是個女子了。
“屬下一路跟隨到了南墨國,已經能確定他就是當日釋放出金色玄氣之人。金使大人,不知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下一步?哼,他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戒心,想要讓他過來,簡直太難!不過,光是這些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命運之子的身份,我還要再驗證一番。”
“驗證?大人想要如何驗證?”
黑衣人跪在地上,微微抬頭,隻見上座的男子從袖子裏掏出了一顆藍色的珠子,眼睛倏地睜大,這是五大神器中的水靈珠?
“大人是想要用水靈珠引他們過來嗎?屬下已經打聽到了,他們現在正四處尋找水靈珠的下落!”
“金隱,你也糊塗,本座難道引他們過來大戰一場嗎?”那男子招了招手,示意黑衣人過來聽指示:“既然他們尋找的是水靈珠,那麼你就把這個珠子放到……”
一陣耳語之後,黑衣人金隱麵露微笑,抱拳領命,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上座的妖媚男子撫了撫頭發,嘴裏自言自語:“隻要你到了那個地方,就一定能判斷出你的身份!”
因為中間的路程有些耽誤,無風無炎快速趕著馬車,總算是在最後一天趕到了定川王府。
“爹,我們回來啦!”蔚靈川人未進門,就揚聲道。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家裏有個至親之人在等著她,她不再是那個孤零零的寧川公主了。她的父王回來了!
蔚中天從屋裏迎出來,笑嗬嗬的說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正好趕上今晚鬧歲!”
“爹,你回來沒有什麼不習慣吧!”蔚靈川習慣性的攬起蔚中天的手臂,牽著他進到屋裏。
“這是我的家,哪裏有什麼不習慣!你這丫頭,我看你是要反了,竟然把老祖宗留下的王府給挖了個洞!”
蔚中天自然指的是蔚靈川的密室,敲了敲她的鼻子,嘴裏嗔怪著,眼裏全是寵溺之情。
“嘿嘿,爹,那蔚安夜那邊……”蔚靈川問道,東蔚新皇蔚安夜,雖然不像他爹那樣針對定川王府,但是定川王回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轟動一番的。
“臭丫頭,人家是皇帝,怎麼能直呼姓名!皇上本來打算是十裏長街,大擺筵席,我借口身體不適,推辭了。想必你回來之後,他還會提起來。”
“算了,他可能是想要交好與定川王府。大擺筵席自然是不用的,他隻要告訴眾人定川王回來了就成!”蔚靈川可不在意那些虛浮的東西,隻要不給她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爹,你既然回來了,定川王府就是東蔚不可忽視的力量,在朝野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您是怎麼打算的?”司龍燁想到的比蔚靈川細致,問向蔚中天。
若是想要恢複之前的榮耀怕是不能了,王室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將到手的兵力再交還於定川王。
“那些東西都是浮雲,我早就想卸甲歸田了。”蔚中天哈哈一笑,對於權勢看的很淡泊,他為的向來不是哪一個皇室,他隻為東蔚的百姓,天下的百姓!
“爹……”蔚靈川心中觸動,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爹爹能這麼想真好,她再也不用擔心爹爹整日活在暗殺陰謀中了。
眾人相互簇擁著進了大廳,此時已經正值中午,天氣和煦,心情也慢慢的溫暖起來。
下午的時候,蔚中天、蔚靈川和司龍燁就來到了宣清舞的墓前。
宣清舞的墓前幹淨整潔,擺放著新鮮的貢品,看來爹爹肯定是天天過來了。蔚靈川心中想著,不免有些淒婉,娘親,都是因為她才不幸喪命的。她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