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麼!還不快說!”
“好像少爺與大通錢莊的包四少商談過,包四少曾拍著胸脯說把事情包在他身上。當時小的在門外,並沒有聽清,隻是聽到了了幾句。好像是簡家少夫人、江湖朋友之類的。”
徐誌鵬沉默下來,如果這事兒再牽扯到大通錢莊,就有點不太好辦了。隻是兒子冤死,這口氣實在難以咽下。不過,對陸六兒的話,他倒是相信了幾分。
“對了,老爺。小的還有證物在身!”說著話,陸六從懷裏掏出一隻玉鐲來。
徐誌鵬將玉鐲拿過來,稍一打量,便知道不是凡品,小戶人家根本配帶不起。“這隻玉鐲怎麼會在你這裏?”
“哦。”陸六兒囁嚅道,“是……是少爺賞給小的的。”
看到陸六兒目光躲閃,徐誌鵬冷哼了一聲,當下認為陸六兒早就偷了這玉鐲。不過眼下,他不好追問什麼。不管怎麼說,有了這玉鐲,總算有了一個“物證”,能向簡家討個說法了。
聽到徐誌鵬冷哼,陸六兒又磕頭道,“老爺,在下還有一個證據。那簡家少夫人兩乳中間有一顆紅痣。”
“咦,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偷看了?”徐誌鵬瞪眼道。
“不是,不是,是少爺說的。老爺也許不知,少爺每臨幸女子後,喜與小的談一些房中之道。少爺看中那簡家少夫人,隻是貪其美色。是故初次與那女子相會後,回來後也與小的說過。那女子嫁進簡家數年,並無所出,好像是其夫君有什麼毛病。之所以與少爺相會,也是為了早日受孕……”
“借種?”徐誌鵬脫口而出,隨即覺得不雅,隻好假意咳嗽了兩聲。
陸六兒卻裝作沒聽見,接口道,“隻因那簡家少夫人美極,少爺實在舍不得。那女子也因簡家少爺無能,而心有怨恨,所以願意跟著少爺。若無那女子配合,雖有江湖朋友幫忙,又如何能把她從防備森嚴的錢莊裏帶出來?”
“不錯!是這個道理。陸六兒啊,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徐誌鵬當即確信無疑。有人證,有物證,還有紅痣、不孕之類的事實,通奸之事算是確實了。隻是他沒想到,不但人證是假的,物證也是假的。當時擒住令狐曦時,從其身上拿下來的,不但有碧玉簪,還有碧玉鐲。至於紅痣和不孕之類的,也是那一夜簡二少夫婦在涼亭野戰時,宋錚聽到和看到的。
陸六兒連忙道,“小的畢竟是徐府家奴,雖然小的沒讀過什麼書,但也知道主辱仆死,何況少爺冤死,小的就是拚卻性命,也要為少爺洗清冤屈。”
“好!好!果然是忠仆啊!”徐誌鵬連聲道,隨即,他臉色一沉,“你與我到開寶錢莊走一趟,這一次,我非要為肅兒討個說法。”
正好,徐寅順上朝去了,徐誌鵬是官身,也能做得了徐府的主。當即,徐誌鵬集中徐家所有男仆,手執棍棒,殺氣騰騰地直奔開寶錢莊而去。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右司的人馬殺到。限於男人都去了開寶錢莊,這路人馬便轉頭向著開寶錢莊殺去。
一件原本要被人極力隱瞞的大案,因其紛爭而揭開蓋子,其影響之深遠,令許多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