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你給我站住!”厲紅娘一聲厲喝,宋錚的身子頓了一下,慢慢地轉過身子,“厲大統領,不知有什麼吩咐?”
小圓和向清已經被驚動,出現在屋門口處,往裏觀瞧。宋錚和厲紅娘一直郎情妾意,從沒發生過爭吵。這一次,也是厲紅娘的聲音大了些,小圓和向清不得不來窺探動靜。
“看什麼看!都回去,把門關上!”厲紅娘瞪了一眼,臉色突然由紅轉白,顯然是牽動了舊傷。
小圓和向清相互看了一眼,還是小圓開了口,“大統領,你的傷……”
“怎麼?不聽我的話了?”厲紅娘咬牙道。
“屬下不敢!”小圓向著宋錚使了一個眼色,把門關上了。
宋錚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子,伸手去扶厲紅娘,厲紅娘眼圈紅了,突然抓起宋錚的手,放到了自己豐滿的胸脯上,哽咽無聲。
宋錚抽了兩下,卻被厲紅娘摁住。手中傳來一片柔軟,還有厲紅娘那咚咚的心跳。佳人的一顆赤心,正與宋錚的脈搏共鳴著。
“姐姐,你又是何苦呢?我要走,並不是惱你。是我心裏有愧啊!那李元震已經被我捉住,卻因著李邕熙的緣故,沒有下殺手。”宋錚沮喪道,“這賊廝傷你傷得這麼重,還死了那麼多皇城司的兄弟,我覺得實在對你不住。剛才你發火,我更覺羞愧。”
就在宋錚要和盤托出的時候,厲紅娘上前一步,抱住宋錚的腰,“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
“你都知道?”宋錚真的吃驚了,他想到一副麵孔,忍不住低聲道,“赤虎?”
厲紅娘輕嗯了一聲,“那一晚上,你找李元震拚命,又遇到了然那賊禿,何其危險?我想一想就後怕。小郎,答應我,千萬不要再幹這麼拚命的事。”
宋錚點了點頭,“你真的不怪我?”
厲紅娘的頭在宋錚懷裏拱了拱,將臉緊貼在宋錚的胸膛上。
良久之後,宋錚拍了一下厲紅娘的翹臀,“大娘子,你有多少事瞞著我?還不從實招來?”
厲紅娘抬起頭,橫了宋錚一眼,“誰是你大娘子,沒羞!”
宋錚嘿嘿一笑,將厲紅娘一下子攔腰抱起,厲紅娘一聲嬌呼,身子一扭,就要下來。然而,她傷後虛弱,哪是日漸強壯的宋錚對手,就這麼被宋錚抱著,走進了裏屋。
宋錚將厲紅娘放到床上,不由分說便親了上去。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吻,卻是最熱烈的一次。唇舌不斷糾纏著,吮吸著對方,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若不是宋錚顧及對方的身體,說不定早就把她正法了。
親吻過後,宋錚與厲紅娘並排躺在床上。他一手墊在厲紅娘的枕下,一手摸著厲紅娘的秀發,“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認識大名鼎鼎的赤虎。那一天晚上,我聽你說起武林中的事兒,還說很少人見過赤虎的真麵目。我還以為你與赤虎不認識呢。原來,赤虎把這件事全告訴你了。”
“赤虎本就是我的半個師傅。”厲紅娘輕聲道,“我本是荊湖南路的邵州人,六歲的時候,父母因瘟疫雙亡,隻留下我自己,隻能以乞討過活。一直到了十歲的一天,我沒有討到吃的東西,又生了病,差點病死在老家的破關帝廟裏。那一晚,我遇到了一個紅衣蒙麵的女子,這便是赤虎。當時,她因挑戰青蛟,也負了傷。她見我可憐,救了我後,又留給我一些銀兩。”
宋錚沒想到厲紅娘身世如此可憐,不禁又摟了摟她。
“當時,我也不知道她便是赤虎,不過救命之恩,卻讓我一直難忘。兩年後,逄檜至衡陽遊獵。我那時已經被人捉住,正要賣到衡陽的青樓。在路上,我見到逄檜的車駕,便瞅了個機會衝過去喊救命。那時候,逄葳還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便向逄檜求情留下我,就這樣,我便成了王府的丫環。”
“逄葳?”宋錚嘀咕,沒想到如此彪悍的一個郡主,當年也做了這麼一件好事。
“嗯。郡主那時候年幼,童稚天真。也多虧了她,我才逃脫魔爪。”厲紅娘道,“就是那一次,我跟著逄檜,知道了赤虎與青蛟第二次比鬥之事。逄檜雖為王爺,卻與江湖上的豪傑聯係緊密,他與青蛟便是素識。青蛟與赤虎比鬥,逄檜前去觀戰。那一次,赤虎已經落了下風,卻不惜命一般,向著青蛟攻殺。逄檜起了愛才之心,怕兩人有損傷,便做了和事佬。青蛟給逄檜麵子,沒有再追究赤虎傷他徒弟的事兒。赤虎常年在江湖比鬥廝殺,惹了不少仇敵,也想為家族找個依靠。於是,她便將武功遜她一籌的姐姐,以及師弟英吉,送到了王府。”
宋錚暗道,難怪厲紅娘與英吉關係這麼好,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我見到赤虎,自然要感謝救命恩人,赤虎也認出了我。後來,赤虎也到過幾次王府,傳授給我功夫,卻不準我認她當師傅。之後,英大哥也把功夫傳授給我一些。逄檜見我可用,便讓我進了皇城司,後來又到了山東路,任大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