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的術法純不純粹還是另說,她能接觸到陸遠山所說的道術才是最奇怪的。我仔細想了很久,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前輩,你之前說你師傅跟師祖因為殺不殺一個小女孩兒賭氣,你可曾聽你師傅說起過有關你師祖安然的事?”我一邊說,一邊覺得安然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從什麼地方見到過,我分明記得自己有印象,可是一時半會兒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師傅在世的時候不曾提師祖的事。而且當年我年紀太小,師傅就算是說過有關師祖的話我可能也不記得了。”陸遠山說道:“不過顧霖要是真的偷學了本門道術,很有可能是將我師傅師兄的墓塚給翻開了,我必須要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卻又不太放心陸遠山一個人去。可眼下玄天宗剛剛重組,我這時候也不好抽身。猶豫了一會兒,我最終讓趙集跟陸遠山同去。趙集和陸遠山都到了真人境界,就算是遇到顧霖相比也能攔上一攔。
而我和欣然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一年之期即將滿了,在玄天宗的棺材裏沉睡了整整一年的刀疤臉也即將蘇醒。要是他醒了還好,證明五大宗的詛咒能夠破解,要是他醒不了,或是沉睡了一年根本沒有什麼用,玄天宗的人皮咒還在,那我恐怕還要再做打算... ...
幾天之後,陸遠山徹底恢複好了之後就急匆匆的去尋找師傅的墳塚,而我則跟欣然留在玄天宗裏,一邊處理玄天宗裏的事宜,一邊派人調查無妄宗,並且弄明白樊皖給我的那張地圖到底標注的是個什麼鬼地方。
之前玄天宗雖然被樊皖攪的亂七八糟的,但樊皖卻囤下了很多的錢。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兒,資金方麵沒有問題,我們的麻煩也就少了很多。
不過新加入的那批人對玄天宗是好事,對我卻並不能完全說是好事。那些人大多是別的宗門,或者自立門戶的修者,這些人自視甚高,趙集在的時候還能穩住他們,趙集不在,麵對我和林欣然這些人不免就有些不服管了,尤其是我並沒有繼續參加考核,還是區區一個方士,就更加被人看不起。
我深知這樣下去不行,沒有威信根本無法降服這些人,我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讓我震住這群人的契機。
大概是天助我也,這個契機很快就到來了。
那天我和欣然還在吃早飯,忽然看到一個老者急匆匆的進來。那老頭兒我看著眼熟的很,正是在冰點附近第一個討伐樊皖的人。他叫穆深,修的是禦靈術,不過這個禦靈跟徐撫生的禦靈不太一樣,徐撫生禦的是單純一種動物,是有實體的,穆深卻是通過剪紙做出一個類似幻境的虛影,讓虛影去威懾敵人,順帶著去攻擊。就像我之前看到他剪出一隻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凶獸,也不過是別的動物靈或者陰靈幻化出來的,否則穆深真能控製那種凶獸的話,早就應該到了真人的境界,也不至於沒法給自己的孩子報仇了。